面容前,打开,手中放着一缕蓝色的布条。
“这是什么?”冷罗衣瞪大眼睛,惊奇地问。
“蓝布。”
“我知道。”翻翻白眼,“你给我看这是什么意思。”
“你衣服上扯掉的。”
“我?”震惊地打量一下衣裙,又看看那手心中的蓝布,不解。
“为什么偷听我们谈话?”
“等等,二公子!奴婢不明白,这布和偷听有什么关系?”疑惑地瞪大眼睛,等待某人的解答。
凌云微微深吸一口气,眼底隐藏着极欲爆发的洪水。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能把多重性格重叠在一起而不显得矛盾的人。
她居然表现得那么无辜,好像一切真是他冤枉了她。
明明证据摊出来了,还能把谎话继续说那么自然。
“你在门外偷听。”他指出事实。
“我一直在赏梅呀!”她无辜地辩解。
“可是我在窗口发现了这个。”
“布?”
“对。”
“这能说明什么?”
“偷听的人是你。”
“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我呢?”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冤枉我。”
“到底有没有冤枉,一见便知,如果我没猜错,你身上的秀裙应该还是破损的。”
馨软的娇躯明显僵硬一下,脸色有些苍白。
“是你拿给我看,还是由我自己来检查。”说话间,坚定的步伐又一次朝冷罗衣逼近,眼里隐藏着邪恶的诡芒。
一步,两步…
蓝色绒衣的女子,有些凄迷的哀怨,缓缓移动欣尘的指尖,徘徊在锁骨正中的丝带处。
食指缠绕着蓝色的系带,轻轻一勾,系带被拉开。
绒球般的暖衣披肩无声地跌落在铺满雪花的青地上,轻擦过娇柔的玉背。女子静静后退,落寞的眸子定定看着绝魅的男子,带着淡淡的哀伤,一步步后退。
她,仅身着蓝色丝绸裙衫,站立在雪地中。
风刮过,卷起树梢间欲坠的梅花花瓣。花瓣纷落,夹杂着清冷的寒气在翠翘挽髻的女子面前飘荡。
“我要证明,是你污蔑了我。”她说,异常哀怨的语调。
淡淡的水眸在眼眶中聚集,却不肯让它示弱流下。
细嫩的玉手抚上漆黑的长发发髻处,轻轻移动,抽取了一根木质簪子。一头如打碎砚台般的墨丝沿着潺潺的细肩,垂落身后。
她勾唇一笑,倩怡的惹人垂怜。
她后退,撑开双臂,迎抱着寒风的肆虐。
翩然转身,在漫天飞舞的梅花下飞舞,一圈圈,任如涛的长发追随在身后,任风雪侵袭娇弱的身子。
蓝色如湖面般的丝绸裙摆飞起,像夜幕中短暂却香气永留人间的昙花一现。
裙摆扬起,每一寸,都完整无缺。
没有丝毫的破碎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