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你真胡闹,还嫌事情不够棘手?!”凌雷脸色一沉,叱责道。
这时,一只白鸽从窗扇噗噗飞过。
“有消息!”凌雷勾唇低语,随后起身走出了书房。
凌雷刚一离去,白衣男子立马持起手中那柄雪扇朝静坐在角落中看书的男子下手。
锋锐的雪扇凌空弹起,席卷起茶几上的夜光杯朝凌霜挥洒而去,刃芒越逼越近,锋芒四溢。突然青衫撩起,连人带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同紧束漆发的青藤色布条也临空飞起。
人椅落地,手持医书,医书之上安放着翠玉色的夜光杯,杯中的茶水平静无波,没有溅出分毫。微弯的唇露出少许调侃,“二哥,我只是陈述事实,这样也有错吗?”微深的黑眸中藏着几分淡淡的兴味。
“我看你又想打架了!”白衣男子神色不变,淡淡而语。
凌霜摇摇头,将医书递上前,漫语,“二哥,降火茶。”
身着白绸缎的风流男子并没有移动身子,目若浮冰,眼里淌过淡淡的邪魅之气,朗言,“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凌云的话刚说完,‘咔--’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当凌霜反应过来,医书上的夜光杯已然破碎,杯中茶水尽然浸湿书页。
这本医书是《黄帝内经》的手抄本,珍贵至极!他竟敢……
“凌云--”一向淡漠处事的凌霜额角的一束肌肉迅速贲起,怒不可遏道。
“我没有让你装潇洒而去接住杯子的!”白衣胜雪的男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好像他事先用内力震碎杯子根本就是意外般。
突然,银光一闪,一排尖细的银针朝凌云飞射而去。
雪扇再次椽起,凌空阻隔着飞驶而来的银针,只听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针落扇散。
最后一根银针没有受到阻挠,呈直线朝凌云再次袭来。
凌云退离数步,准备用手去接,却被另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及时截住。
“大,大哥?”凌云心虚地退后几步。
“大哥!”霜也微微变色。
暗黑的俊脸凝视着手指间夹取的银针,对光而望,长针在阳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光芒,凌雷淡淡开口,“针尖上涂的什么?”
“腐药。”凌霜淡淡回答,不为所动。
“腐药?”黑眸若有所思片刻,“使伤口腐烂?”
“是。”声音很淡很轻。
‘啪--’一声,银针被瞬间震断。
“谁先动手的?”厉眼横扫两人,目中藏冰。
长兄如父,无人再敢说话。
“今晚你们俩就去祠堂面壁思过。”黑眸眯起,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严酷的怒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对两个弟弟无事好斗的个性头疼不已,是该借机管教了。
“大哥,是我先动的手,还是我去受罚吧,嫂子怀有身孕,二哥还要陪她。”凌霜低声说道。
“大哥,是我先挑起事端的,我今晚去祠堂。”云也失落地说道。
“不用抢,祠堂有你们跪的地方。”
随后,默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