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条又一条。
“云呐,看来你前日吃的鸡血算是白吃了。”厉焱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椅上嬉笑着。
“你就幸灾乐祸吧,早知道我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山庄里,任你被那些胡人分尸挫骨。”凌云不客气地回嘴。
“呦,还能说话,死不了!”厉焱的笑声更大。
“你小子--”凌云执起雪扇想上前教训,“啊--”一声痛苦地尖叫声,他的桡骨被凌霜狠狠地扭转了一下。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了呢!”见凌云安分地坐回椅上包扎,凌霜才淡淡开口,丝毫不在意刚才出手伤害一个已经受伤的人。
“你究竟是大夫还是屠夫?”凌云轻揉着错位的桡骨,忿然道。
“箭上有毒,你要再和焱打斗,毒气攻心后,可不只是像现在这样简单的骨头错位。”清俊淡漠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解释着,并一直用银针压制着伤口周围的血液。
“听到没?云,安分点吧!”焱依旧在一旁添油加火。
“看来我还要多谢你帮我把骨头弄折。”眸光中闪过一丝嘲弄。
“不客气。”虽然他们是亲兄弟,凌霜还是很客套地回礼了。
‘喀咔--’凌云把牙咬得响响的。
他想杀人,他想杀人。
想他凌云,堂堂独棠山庄二公子,京城赌坊的坐镇老板,被敌人射伤已经够悲惨的了,应该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舔舔伤口,安慰受伤的心灵。可没想到居然落到这两只豺狼手里,饱受他们精神和**的催促。
菩萨啊,让我死吧!让这两个没肝没肺的家伙下辈子投胎做猪吧!
“云怎么样了?”一声浑厚的嗓音打断了云内心的沧桑独白。
“死不了!”凌霜轻然地飘出这三个字。
凌雷被手下抬坐在木塌上,看着地上扔掉的纱布,眉头紧皱,“你轻功一向很好,怎么会被发现?”
“还不是那女人!”凌云忿然道。
“女人?”厉焱惊奇不已。
凌雷也诧异地挑起剑眉,“侗族人的军营中有女人?”
“云,你还真花名在外,连敌营的女人都不放过。”厉焱取笑着。
凌云犹豫片刻,没有解释。
眉头渐渐皱紧,“到底怎么回事?”,凌雷意识到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在那里碰到冷罗衣了。”思量再三,凌云最终还是把实情相告。
“冷罗衣?”其他三个男子同时出声。
“就是那个冷月宫宫主?”厉焱迟疑地询问。
“对,就是她。”
“她怎么跑到侗族军营了?”这个消息可真是好笑。
“你确定是她?”相对于厉焱的好奇,凌雷并没有那么乐观,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和她的恩怨还没有了解。犹记半年前冷月宫的种种耻辱之事,归根结底,她都是主犯。
“从背影看很像。她易容成男子混在其中,但被我识破了。”凌云含糊地说了一句。他没有告诉大家,其实是他撞见她在更衣沐浴,才发觉‘他’是女人,继而猜到她是冷罗衣。
“你是怎么识破的?”凌霜轻易地挑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然后我要抓她回来,在争执中惊动侗族的人马。”凌云绕开问题,继续解说着,无视凌霜的找茬。
“你手臂上的箭伤?”凌雷问道。
“拜她所赐,惊动了侗族的首领狼王,这箭就是他送的。”
“能将你射伤,那个人的箭法不低。”凌雷看了一眼云的伤口,忖度着。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突围,分散了注意力。”凌云不肯承认自己输给敌人的事实。
“难怪一直查不到冷罗衣的藏身位置,原来她早已经离开中原。”凌雷若有所思道。
“冷罗衣不是和七哥联手了么,我想她应该受七哥之命和侗族狼王结盟来攻打我们。”厉焱托着下巴分析着。
“侗族狼王也算是个戈壁沙漠的枭雄,应该不会听任一个女子的调遣。”凌霜也插话道。
凌雷冷哼一声,“一个人尽可夫的妖女用一些狐媚的手段,干什么不行。”传言中,冷罗衣与男子交配后都会吸尽他们精血,来滋补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