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妖女毒驯暴虐郎君,第二百九十二章 商铺棘手
酒楼里,热闹非凡。舒唛鎷灞癹
然而,人种,却一眼就能分开。
一路,江湖人,为得宝藏而千里奔波;另一路,京城富商,为入权贵而共聚一堂。自从物价暴涨,平民百姓已经很难去酒楼奢侈一回,他们更多的是埋头挣钱,养家糊口。所以,在此闲聊的人,大多是达官贵胄,太子大典即将来临,谁将引领下一个帝王之位,他们该拥戴谁成为庇佑之王,还需考虑,还要斟酌。
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江湖莽汉一把砸了柜台前的算盘,大骂着,“你奶奶的,老子才吃了几个馒头,你居然敢开口要三十俩纹银,黑店是见多了,没见过像你这样光明正大开黑店的,你当老子吃素的不成。”
那名账房先生吓软了腿,尤其是那明晃晃的刀朝柜台一摆。
掌柜听到喧闹声,忙出来客套,“这位客官,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们这家店已经是最低价了,不信你去别家问问。”
那个江湖莽汉猛地揪起掌柜的衣襟,狰狞着,“最低价?你当老子没吃过馒头,是不是!我看你这身老骨头是不想活了!”
旁桌一些看热闹的富商,吆喝着,“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就别出来混,京城可不是你这山野村夫该来的地方,哈哈哈哈…”
那莽夫一怒之下,把掌柜一把举起,砸向富商们的菜桌上,八仙桌瞬间碎成两半,各色名贵的菜肴散落一地。
那些富商撇撇嘴,都识趣地自行离去。
“别,别走,饭钱还没给…”那掌柜残缩在一片菜汤汁中,半蜷着身躯,吃力地喊着。
莽汉瞪着眼,一脸凶相,手指着趴在地上的掌柜和酒楼里打杂的跑堂,“都给大爷听着,这次只是个小小教训,下次再敢乱收爷的银子,非拆了你们的酒楼,哼!”说吧,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掌柜——”杂役们忙上前搀扶起他来。
掌柜满目泪痕,看着几百俩的菜肴和上千俩的名桌被毁,恸哭出声,“如果酒楼还隶属独棠山庄,如果凌庄主和衣姑娘还操持着酒楼的生意,如今,又岂会任由那厮如此撒野,又岂容那些富商嚣张跋扈——”说着,还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脯。
独棠山庄。酉时。
凌雷负立于石桥之上,伟岸的背影像一幅画般定格。
“庄主,又有几名掌柜来山庄门前哭诉,请求您想办法收购他们的店铺。”山庄内的老管家请示着。
凌雷眼望远方,西边的晚霞红透半边。
“庄主,他们说,你要不答应,他们会长跪不起。”
凌雷劳神般地闭上了眼,这些天,太多繁琐事不断发生,扰得他不得安宁。
“庄主,他们毕竟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吧,现今,物价上涨,七皇子只知不断收税,根本不顾这些人的死活,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要养活。庄主,你难道忍心看他们被逼上绝路?”张管家苦口婆心劝说着。
凌雷喟叹一声,“契约在七皇子手中,本庄主无权干涉他的经营理念,你还是让那些掌柜都回去吧!”
“庄主,你要不救他们,就没人救他们了!”张管家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求庄主看在老奴一生对山庄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他们。”
凌雷皱紧眉头,冷斥着,“张老,你应该很清楚山庄的处境,我们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他们?”
苍老的眼神渐渐黯然下来。
蓦地,一道灵光闪过,“衣姑娘?找衣姑娘吧!”张管家仿佛看到了希望。
凌雷眼中蓦然一紧,“你说什么?”
张管家直言道,“衣姑娘聪明绝顶,她一定有办法拿回凌家产业的所有权。当初庄主去幽州之时,衣姑娘……”
“够了!”凌雷怒极,一掌打碎了桥段上的石狮子,咬牙道,“我不想再听到有关那个女人的任何字眼。”
“可是——”
宽厚的大掌紧握成拳,紧到连骨头都发出格格作响的声音。
“庄主,请您以大局为重,放下私人恩怨,只有衣姑娘……”张管家直言不讳道。
凌雷愤然转身,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们真的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么!凌家产业之所以一朝俱丧就是拜那个女人所赐,我的腿之所以残废也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包括如今我们要时刻警惕外人来袭的局面,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口中那个聪明绝顶的衣姑娘所造就的,可笑,你们还拿她当宝,她却完全把你们当猴耍!”
他骂得快意,骂得歇斯底里!
这些天的压抑,这些天的痛苦,他受够了,他受够了!
这些话看着是对张管家咆哮,其实他自己很清楚,他在痛骂自己,骂自己识人不清,以至于到了现在,还对她恋恋不舍,她如此的蛇蝎心肠,不忘乎利用前朝宝藏之说毁了独棠山庄。这样的女人,究竟还有什么可迷恋、可心疼的。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她最会演戏,不是么,那些天的柔情都是假象,什么照顾他,虚伪,无耻!她只是为了偷取控制沐宏和李霸的文献,她只是为了能进入寒冰地窖绘制机关地图,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凌雷怒极而狂,心口如锥心般疼痛,蓦地,他怆然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腿骨的伤再次迸裂。
“庄主,庄主——”黑暗中,有着张管家苍老而焦虑的呼唤声。
晦暗的雨季里!
又是那个梦,梦里有个小小身影,模糊而混沌,阴暗的环境里,血盆大口迎面而来,蛇,蛇——
凌雷猛然惊醒。
一睁眼,凌霜正于他施脉。
“大哥,感觉如何?”凌霜拔出细长的银针。
“没事!”凌雷摆摆手,强撑着。
“你拒绝服药,这病,恐怕好不了!”
凌雷挣扎着坐起,强词夺理道,“你自己医术不精,就别找借口推脱。”
凌霜没有反驳,站起身,撩起衣袖,转身伏案拟下药方,“这几份草药,分三次服用,我马上吩咐下人煎熬。”
“不必了,我又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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