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查探,有很明显的踩踏痕迹,至少有两人,一个是凶手一个就是白汐。”
“但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泥土冲刷看不出凶手是男是女。”顾景柯往边上走了几步,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侧写,等看到山坳边上那处松落的泥土,继续道:“死者从这掉下去,在这里经过几次挣扎,手指将这些草根揪成一团,脚将这块泥土蹬落。”
凶手心里微怔,表面不动声色,手指在暗处紧了松,松了紧,头皮一阵发麻。
“死者瞳孔紧缩,表明其内心惊讶害怕,再者白先生说死者怕黑,死者是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这,也不可能独自跟随陌生人出来,更何况电闪雷鸣,死者作为女性更不可能来这山坳。”
“经过白先生自己认定,刚才大厅里的人的确没人和他家有仇,那只剩下你们四人和死者熟悉。”顾景柯断住话头,意味不明的看着那四人,“凶手先生或小姐,不知我说的可对?”
凶手心脏蓦地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虚,在暗夜里并不是很明显,这人,说的一字不差,就像亲眼见过。若非确定那时没人,就真的以为这人亲眼目睹!
顾景柯朝内走过来,望向穆冥又轻浅的转回视线,低沉道:“加上穆法医对死者的初步鉴定,死者口中含有少量血液,推断出凶手身上的某处有被死者咬的伤口。”
穆冥将手互挽在身前,给身体增加点温度,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淋雨,说不冷是假的。
“你们四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顾景柯口中说着凶手,可是眼神却不看那四人,“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想等法医鉴定出dna,还是现在自首?”
白贸然突地发飙,吼道:“你们几个是凶手?是谁!他妈的给我站出来!”他眼睛赤红,上前一步揪住梁昊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你将小汐约出来的,你说,是不是你!”
梁昊没反抗,他又转身去揪高齐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说到最后,声音减低,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气,他松开高齐的衣领,躬着身子,备显年迈。
这一刻没有人反驳他的话,也没人回答他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反驳,怎么回答,祁少晨示意一个小警察抓住他,安抚好情绪,让他别再这么激动。
程曼和鲁杰因为顾景柯这番侧写,将眼睛直接挂在那四个人身上,牢牢地、死死地,形成一个精神牢笼,只想发现点猫腻,奈何凶手藏得太好,丁点线索也不露出。
“死者口中的血液检测总会有答案,难道还指望利用这段时间逃掉?”程曼微讽,脚步一迈,无形中产生一股压力,“现在不自首,警局也会派人盯紧,一旦结果出来……”
她将下巴抬高,手指拨了拨湿透的头发,声音悦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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