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出了门,今天是阴天,所以等到日上三竿,看来是不可能了,我想还是先去学堂,再作定夺。
还没到门口就觉得气氛不对,按理说,应该要么没声,要么就闹翻天,可今天虽然有点乱,可声音竟全是老子《道德经》里的话:“欲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大道至简至易……”
我心里犯嘀咕,这班猴子转性了?这么用功,有意思……
“子睿,早啊,没想到大家在我走后都那么用功,日未出而赴学,好好……”
一见此人,我立刻弯腰作长揖,“韦夫子,早!”
心里就暗骂“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
没想到,我背后的衣服撕开了,我不敢立刻起身,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哦,子睿啊,三月不见,你又见长高啊,哈哈……起身说话。”
我直起腰来,只能傻傻的笑。
“嗯,又壮实了不少,好好!”
“那今天你就先回去换件衣服吧,衣不能遮体,非礼也。”
“学生告退。”
我微一躬身,一见老师颌首,转身即走。
“哎呦,我的姐姐啊!”我转过弯,长吁一口气,便径直回家。
“小弟,怎么着,就放学了?”
“啊,不是,今天和老师作揖把衣服撑破了?”
“哦,让姐看看,弯下腰,……都差这么多了。”
“快脱下来,家里没有再大一点的衣服了,那得现做,在家等等,姐上街去买布。”
“那得好几天啊,那这几天学堂那里……”
“袒露上身而出,成何体统,在家呆着自己看书,少几天无所谓的,我叫子圣代个假。”
“别叫子圣了,叫子涉吧?”
“子圣家离这里很近,可子涉家在城那边。”
“……哦,子圣已经去读书了。”
“好吧!呃,张叔,今天风大,先把窗户钉上吧……”
说实话,我在撒谎,实际上我不知是不是在撒谎,子圣有没有去学堂读书我不知道,但子圣那张笨嘴,和我姐说话,铁定会出点什么事。还是子涉比较机灵,我喜欢。
忽然想到,这么光明正大不用去学堂听课,再想到学堂已经去“送死”的那些兄弟们,不尽感到……太开心啦!!
我随便披上一件衣服,面前随便摆上一本书,随便在回廊上找个地方坐,看这天上满天的枫叶,感到很惬意。风过回廊,我的衣服忽然被卷跑了,我赶忙去捡它,风真大,竟把衣服连着树叶卷到院内树上,我爬树可是可以出师的,就这样,我光着膀子,须臾便爬上了院内那棵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的老树。取下衣服抖落叶子,披在身上,好久没爬这棵树了,院外的景色倒没什么变化,斜对面的客栈因为今天的天气显得有些萧瑟,街面上也没什么人。
“小心!别摔下来!”
“姐!……我已经摔下来了。”
“没事吧?”
“还好我皮厚,骨头硬。”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买了布,就去找子涉了,没想到在街上就碰见他了,他好像正好要来找你,告诉他,他说他知道了,就转身上学了。”
八成那小子在学堂门口就发现不对劲,就来告诉我说先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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