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因为我主要干的事是挨揍,我总也打不到他们,好不容易打中一拳,带来的效果是他们决定动刀子,因为“这大个子皮真厚,还真他妈的有力气,宰了他,快点,免得来人就不好了。”我当时认为死定了,那么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要是这样,就不用写进历史了。因为,我感到一道闪电从我旁边闪过,想我扑过来的一个大汉就地倒下,一直雕翎箭直直的插在他的胸膛上,另两个人眼神都变了,把刀子就朝我身后扔去,然后转身就跑,几乎同时,又是两道闪电在空中打落两柄飞刀,飞行之势不见减弱直朝那二人飞去,二人应声而倒,当时我是看呆了,我从来没想到有如此的神技,我赶忙回头,一个如青松般挺拔的中年人慢慢收起了手中的长弓,轮廓分明的脸上垂下过胸的长须被风拂动,我低下头好好眨了眨眼睛,在抬起头来看,我在想我是不是看错了,长沙居然有如此英雄,我却一直没见过。他朝我看过来了,看来我不是在做梦,他打量我一会,“我听人说有三个彪形大汉尾随小女之车,我恐有失,便出来寻找,刚才听得呼救,忙追至此,这位小兄弟,你可看见小女。”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好像嘴一直没张得开,我指着墙边的那个大口袋,点了点头,那个神箭手忙跑过去,解开口袋,扶住那个女孩,拍着那个女孩的脸颊,“芸儿,芸儿,醒醒,是爹!”我就站在他的身后,其实当时我有个很恶心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想找点凉水泼她一下,一时找不到,我忽然就想撒泡尿。不过,她还是在我这个想法变成现实前醒了过来,一见了她的父亲就哭着埋在她父亲的怀中,中年人慈祥的看着怀中的女儿,我忽然觉得做一个父亲还是很幸福的,至少生命中有所寄托,有个需要依靠自己的人等着自己的保护。
中年人伏在女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女孩的哭声就停住了,有点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向我表示感谢,我忽然觉得我刚才一直在他们后面看着,似乎有点不妥,赶忙表示道歉,不过那位神箭手并不在意,笑着摆手,还邀请我去他家,我想想也无事,而且我也想去看看他住在那里,我想着以后能多去拜访他,然后找个时间,向他讨教一下,拜师也行,韦老师教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就是不包括武艺,我想也该是我学点武艺的时候了。我正在作着拜师的美梦时,周玉他们才匆匆赶到,周玉这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还是和其他人一起恭敬的老老实实地对我行个礼,“太守大人。”平时,这个假小子扑到你肩膀上来喊一声谢大哥那就算比较恭敬了。我立刻下令,把这些劫匪带走,周玉说,他们好像死了,我说,死了那就拖走,活着就先关起来,找人给他医治,等候发落,再找三匹马来。
马被带来时,我转身把两匹马牵给他们父女,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异状,女儿的眼中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一脸惊讶的表情,而父亲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微点了一下头,扶他女儿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上了马,我则表示护送他们回府,让周玉他们先回去了。实际上,要他保护我还差不多,不过中年人也没有什么脸色的变化,只是静静的驱马慢走,没有对我的大话表示鄙夷。
在长沙东城墙脚下我跟着他们进入一条小巷,到巷的尽头一扇黑门前,他回头和我说了两个字,“到了。”他叫下面的丫鬟带小姐进屋休息,便领我进了客厅,我心里想这个地方也真够偏僻的。他便拱手与我搭话:“这次多谢大人出手相救,若他们伤了大人,草民真不知如何……”“先生严重了,其实这事应该怪我才对,光天化日之下,在长沙城里竟有人强抢民女,实在是吾之过,望先生原谅谢某疏于职守之罪。”“大人您看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以民为重之心,……难得难得。”我觉得他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打住直说难得难得,我猜他已知道我是半点武艺不会的人,他原本要说的意思大概就是没有武艺也敢强出头,当然说出来不会是这话,但他的意思用难听点的话说就是这个。我想这应该是我提出要求的时候“我不知提出这个要求是否过于唐突,因为我有个老师,我也不打算改投师门,……但我空有一身力气却半点武艺不会,以后难免要上阵杀敌。我今天看见您的身手,想请你在武艺上指导一二,我谢智便万分感谢了。”“不碍事,太守高义,在下当尽力就是,可大人只见我射箭,为何却认为我擅长武艺呢。”
哦,好像在考我,不过,这个我早想过了:“以三个有如此身手的壮汉,却要尾随令千金的马车,等到僻静地方才下手,而且,他们只是打晕她,似乎想的是劫持令千金,那么目的便是要对付你,却似乎对您很忌惮,您不是高手,又怎么可能呢。如果您只是弓箭娴熟,那么,他们便伏于家门口,待您出门之际一哄而上便可。”
“我常听人言及长沙新任太守,未及弱冠,有异人之相,绝非池中之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为师为友,你这学武之事包在我身上,你悟性极高,膂力亦远超于常人,身体也算灵活,但整个身体欠缺协调。……你随我来。”
我心中一阵兴奋,没想到今天就开始了。这人,……“我倒忘了,未请教先生大名。”
“我,是啊,我光知道你叫谢智,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黄忠,草字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