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立刻把信在蜡烛上毁掉。
“李真兄,你先在此歇息,我与人有约先行一步。”我想起还有一顿饭得去吃,顺便道个别吧。
来到师父家,师父已在房中摆下筵席,就等我了。不过桌上只备了两副碗筷,我感到很奇怪。
“子睿莫怪,小女除与我同席共餐未与任何男子同席,她就在隔壁用餐,我们开始吧。”想想这个黄芸和那个胡玉君,真是极端中的极端。
“首先,谢谢你救小女之恩。”
“不敢当,多谢师父这一个多月来的教诲,永生难忘。”
我还把乌孙人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这种做法,到确实是乌孙人的作为。……你切记,坚持练习,切莫让自己的反应减慢,身体迟钝,体力下降,你就靠这个上战场了,你是个练武奇才,可惜,错过了小时候就开始练武的好时机,不过,真正教你一招一式是晚了,不过那只是一种方法,那些招式只是为了让你不至于有太大的漏洞,设想你和一个敌人正面相对,他一刀可以劈死你,你一棍可以砸死他,这时,胜负只在一念之间,还想着那些招式反倒让自己不利,所以我一直在训练你的反应,你的速度,你的准确,而你领悟的速度,让我吃惊,记住,你不能防守,因为你没有这个基本功,你的胜利只有靠进攻,不停的进攻,我只能教你这么多,记住,有时候最简单的就是最有效的。不要慌,不要怕,这六个字足够你受用一生了。”
“知道了,弟子受教,弟子明天就要去襄阳了,今天也是向您道别的。”
“啊,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清晰的听到了帘子后面的也传出了一声“啊”。
“是,我知道我快要走了,但没想到这没快就要走了,我还想再和您学一学。”
“不用了,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了。”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知师父可否成全。”
“但讲无妨。”
“能否教我几个兄弟一下,因我在此处受益颇多,想你能指点他们一二,让他们也能受用一生,是不是太麻烦。”
“好吧,我反正闲来无事,多几个传人也好,而且我相信你的兄弟肯定会是善良忠直之人。”
“多谢师父成全。不过师父,您有一身绝世的武艺,为何不入仕呢?”
“那要看值不值得入?”师父依然是那种笑容,这次的感觉有种询问的感觉。
“襄阳韦大人自领荆州牧以来……”不过我立刻被打断了。“这我都知道,你替他拉人真是不遗余力,韦猴儿,你真是厉害,我真服了你了。”
“您认识我的老师吗?”
“认识?何止认识那么简单?告诉他,别想用只小猴就把我诓出去,要请让老猴儿自己来。直说,就说我黄汉升说的。”
我确信他们很熟了,这样说我们老师的人,恐怕就像我和子圣子涉他们一样,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才会吧。
我起身表示要告辞了,师父一直把我送到门外,他回头看看,低声耳语道:“你对芸儿有何想法?”
我也耳语告诉了师父我的想法,师父听完,“原来如此,那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一路保重。”
回到家,我把明天回襄阳的事和其他计划布置下去,对培刚我还多交待了一句,“带人来时,别忘了,别只往长沙城带,让荆州各城都承担一点,否则,太过明显,惹人怀疑。”我还和他们说了要他们去黄忠家学艺的事,他们显然很高兴。不过,周仓还是很难过,这个兄弟倒真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但我说还有机会相见的。周玉我也交待了:“你喜欢李真就上,可以鼓动他去城外看看,然后你就去抢亲。他现在还没去学武,按说,你突然袭击,机会很大,最好是你也打扮成异族姑娘的样子,那他很可能就会放水了,不过你的身材,还是等几年再抢比较好,现在去抢,他一定会反抗。”
交待完了一切,我放下心去睡了,虽然明白心中会有牵挂,但我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姐姐头碰头坐在温暖的马车内,本来我打算骑马的,可是暴露在冷风中的我没有经得住姐姐的诱惑,没骑行两里地,就缩到马车里了。我们一早就走了,没有惊动所有人。虽然有些伤感,我和姐姐永远都有快乐的话题,很快我们就争起来了:“四岁”,“五岁”,“四岁”,“五岁”,“四岁”,“五岁”,“四岁”,“五岁”,“四岁”,“五岁”……赶车的老兵很为惊讶,就问我们你们争什么,我们告诉他我们争我们的岁数差,我说是四岁,姐姐说是五岁,他问我们到底差多少时日,我想了想告诉他“四年零十天。”忽然,我和姐姐同时指着对方:“你生日刚过五天”“你生日还差五天”。
我还在抱歉我忘了姐姐的生日的时候,姐姐也在盘算怎么给我过生日,她问了我黄小姐那事怎么解决的,我说当时我和黄忠说,我很感激芸小姐的关心,但我确实只是很感激,我试过,但一直没有办法喜欢她,我是指那种层面上的喜欢。我只能说,我辜负了芸小姐的错爱,谢某实无福消受。
姐姐又问我我喜欢什么样的,我说我还不知道,我还在找答案,我总感觉自己知道,可这些女孩子交往时,我又有点迷失了的感觉。就让老天忙一下吧,让他注定一下我的姻缘吧。
中平元年腊月初四,晴,我们回到了襄阳,明天,就是我十七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