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农民哥哥直接拉过来当的兵,他们的估计以前就是牧民,没训练几天就被拉上战场,当然战斗力低下,所以,要让那些猛将在前厮杀,如果胜利,我们军队士气大涨,对凡士气大跌,这样打仗就容易胜了,他很满意我的答复,所以我也很满意。他还要求,让他也去试一下,被我否决了,他要指挥破骑大计,伤了怎么办?不过我也没这么说,我问他,“你马上的功夫有你在地上的功夫好吗?你的马呢?”他想了想,最后决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不过这时,战局忽然有了变化,那个大汉被逼的走投无路,闪开周玉一枪后,以斧面护面将整个身体撞向周玉的马头,马忽然受侧面重击,高高立起,周玉未想到有此变故,没拉住马缰绳,竟摔下了马。董桌军顿时一片沸腾,李真立刻拍马相救,也是那将对周玉那支枪有所忌惮,没敢近前,周玉才得在李真到时,还能安然无恙。
李真显然一肚子火,自己将来的老婆差点被这个家伙给害了,他放开架子,一阵猛打猛杀,他力量明显要大周玉很多,反应也比周玉敏捷许多,而且,似乎报复性耍玩的成分据大,李真用的也是枪,却像斧子一样,上下左右来回抡击对方,而那家伙连人带马被打的一直后退,忽然,一枪似向下猛砸,那人刚举斧相迎,李真忽翻转枪身,挑飞大斧,再翻转回来,一枪穿胸。这回该我们这里欢呼雀跃了。此时,周玉还没跑回阵中,回身看见爱郎得手,心奋地跳了起来,忽然回头看见,大家都笑着看着她,包括全体士兵。不好意思一低头躲进了阵中。我想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不好意思。李真还不解气,将那尸首在枪尖晃悠两下,狠狠的从马上抛向董卓阵中。
我想见好就收,不过李真不想,他在董卓阵前继续叫阵,李真只比我矮些许,天下间也算一个长汉,再加刚才大显神威,这时的阵前更显威风凛凛,有若天人。
董卓阵中,又出一员大将,提刀拍马逼近李真,大喝一声:“认识大将樊稠乎。”
“贩绸的大将?你还倒卖官绸?皇上没把你抓起来?不过你我不认识,死了的那个又没说名字。不知道谁贩绸?”李真大声回应。和荆州武将千万别斗嘴皮子,最好什么都别说。我们都是久经考验,经过五年互相残酷打击锤打出来的。如果换是我说,我想说的是,“说实话,你犯愁的我管不着,不过,需要帮忙吗?”
那大将一时气节,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开始打。他要比哪个死都没说名字的强,不过他也不是李真的对手,说不定比周玉要强一点。想到这里,我还看看附近,果真,在那群的女兵那里认真地看着阵上,忽然,她雀跃起来,其他人也开始叫好,我知道我错过了好戏,一扭头,就看见李真在阵前继续叫骂,那个犯愁俯在马上捂住胳膊,倒拖大刀逃回本阵。又见一将杀出,洪钟一般声音响起:“可认识凉州牛威乎。”不过他知道李真嘴厉害,径直杀来,没让李真把嘲笑他的话说出来。必须承认,这帮人起名字真是一个比一个烂。我听到旁边很多人都在笑,其中最大声的就是姜政夫妇,不过,姜政发现这个问题,连忙正经起来,还用手拉拉他的老婆。
还是一面倒,我想我可以和别人赌十招之内,牛尾就得夹着尾巴逃了,或者就得翘尾巴了。不过,事情还是发生了变化,忽然李真捂着左胳膊跑回本阵,牛尾巴也没有追赶,也在那里开始叫阵。李阵回到阵前,左臂上赫然插着一支箭,看见周玉焦虑地向他跑来,一狠心,将箭从臂上拔出,就要转身再战。
如风一般,一员女将猛夹座下枣红马,带着如风一般长发,挺起手中武器,便向那牛尾杀去。周玉赶快将李真的马牵回阵中爬上了马旁若无人地替李真包扎伤口。李真开始还骂着那牛字旗下的暗算者,后来就变成被大家齐骂要注意阵前形象。
玉君打得很聪明,她躲在牛尾巴的后面,总是让他挡在那牛字大旗下的暗算者的前面。没有了暗箭相助,没有费多少工夫,那尾巴就翘了。
女武神左手持杆,将她的那件兵器架在马上,右手指着那旗下,然后用手示意,那个家伙,你过来。任风将她一头长发吹向东南,当真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兵器的不同,有点像叉不过叉头是个“山”型,而她那件是个“十”字。我问姜政那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在他们山寨时,看到的长兵器全是这个样字,后来,我就在武陵找人用玄铁替她打了一支。”既然是这样,我就给它想了个名字,叫三叉戟,大家觉得还不错。那暗箭伤人的人终于被激了出来,不过他嘴里倒还硬气,“你这婆娘,胆敢伤吾二弟,待我牛辅取你性命。”
“你叫牛辅?”玉君问了这个问题。
“那还有假。”那人到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忽然,玉君拔马回阵,让大家颇为讶异,我也不知她回来何意。不过我想这时牛辅的感觉应该是松了一口气。
“政,”她远远就喊了起来,“辅是什么东西。”
“脯者,肉干也。呃……脯,就是肉干,肉干,把肉晒干,或者烤干。”
女武神拔马又回去,冲着那个人便喊着,“喂,牛肉干,我们来打。”我清楚的看见前面董卓军中有人掉下了马来。
应该说,那牛肉干的武功不低,其膂力甚至在玉君之上,但他却似无心恋战,以刀虚劈一下,便向阵边跑去,玉君那肯罢休,追向前去,我却心道不好。果不其然,追出三十余步,那牛肉干忽然身向后倒,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副弓箭,一箭便向身后人射去,好个蛮女身亦后仰,但身体正直时,口中已多出一箭,玉君趁此机会接近前马,一枪戳在了马屁股上,可怜那畜生虽一身铠甲却忘记加个屁帘子,便似发狂一般,如飞一般窜入董军阵中,乱踢乱跳,不过董军似早有对策,旁边数人一起仗矛,片刻扎死了那发疯的畜生。
我想,该是董袭的总攻时间到了,本来值此大好时机我们该冲锋才对,可对方全为骑兵,而我皆为步卒,只能眼睁睁把这主动权拱手相让,不过经此一战,我军士气正胜,而董军已大挫锐气。便对文正兄说:“赶快唤回大嫂。”因为我发现我还是疏忽了一个方面,我忽略了玉君能不能理解我们要求回阵的鼓点,本来我想她会懂,但上次她交战的对手是南蛮人,与南蛮人交手哪会有捉对厮杀这一手。
文正兄纵马出阵:“玉君,玉君,君君,君君,小玉……”如果今天我们失败,完全有理由怪罪这两口子,我看看身旁的陈鸥,陈鸥也看看我,“我起鸡皮疙瘩了。”“我也起了。”不过他的这段让大家腿都软了的话还是起了效果,女武神终于回阵了。
对方的阵势也在发生着变化,在时断时续的号声中,约有三分之一的骑兵从队伍中分开,慢慢散开重新归位,一列一列保持一定的距离,每一列上的骑兵大大增加。我感到我的心有点受不住了,主要是我还不知道前面的红衣战士他们破骑兵的方法。但我还是的继续待在队伍前列,自信地回头看了看士兵,然后眼望前方,又露出一脸的不屑一顾。但我知道我的心很不给我争气,跳的非常厉害。
“呜呜……呜呜……”牛角号又吹响了,那排好的骑兵方阵开始从坡上快速席卷过来了!
由于拉开了距离,骑兵很快就开始了全速前进,我的心也随着他们的逼近越来越不争气,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姐姐,姐姐那一袭白衣在那个灰色的城头上显得格外显眼,我甚至觉得自己恢复小孩子的身份,忽然需要姐姐帮我赶走眼前狂叫的一条狗,姐姐也显得害怕,可她还是从旁边墙边抄起了一只竹棒赶走那狗。我忽然释然了,我也会害怕,但害怕与逃避不是等同的,想到这里,我朝姐姐那个方向招了招手,转过脸异常平静的看着前面的黑色浪涛逐渐向我们卷来,慢慢而近,慢慢而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