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有福同享后面那句。”
张粤广做了个鄙视的动作:“有难同当那也是同当阿淼的难啊。”
钟然说:“啊呸,乌鸦嘴,越说越不像话了,好话不说,诅咒阿淼有难。”
几个人正笑闹着,电话响了起来,谢元淼离电话最近,随手接了起来:“你好!找哪位?”
郑世钧在电话那头笑:“凯文,来和哥哥说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稚气的声音,“哥哥,我是凯文。”
“凯文,你好啊。”谢元淼听见凯文的声音,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凯文在那头高兴地说:“哥哥,明天爹地带我去你那里玩,你在家吗?”
谢元淼说:“我在的,是在学校,不是在家里。什么时候到啊?”
凯文顿了一下:“爹地跟你说。”
郑世钧接过电话:“元淼,周末有空吧?预约一下,我和凯文明天去广州玩,大概中午能到,中午一起吃饭吧。”
谢元淼今天赚了钱,心情好,有点想向这个引路人炫耀一下,便说:“好,明天中午见。”放下电话和弟弟说,“凯文明天过来玩,一起去吃饭。”
谢元焱猛地点头:“好。”
宿舍里几个舍友都好奇地看着他们兄弟俩:“明天有约会?”
谢元淼纠正:“是有约,不是约会。”
“哦~~~”那几个发出了**的一声。
谢元淼白了他们一眼,腹诽道:你们才跟男人约会呢。
因为郑世钧和凯文要来,谢元淼和弟弟都没出去,在宿舍看书写作业等着他们父子。结果到了中午一点,郑世钧都没有来。谢元淼心说会不会是在路上堵车了,周末的高速公路总是容易堵车的,既然来得晚,总不能饿肚子等着:“焱焱,走去吃点东西去。”
谢元焱从自己的书中抬起头来:“不等凯文了吗?”
谢元淼说:“先吃点东西再说,他们可能堵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
正说着,就听见楼下的舍监在叫:“301的谢元淼,楼下有人找。”
谢元焱高兴地站起来:“他们就到了。”
谢元淼拿了钱包钥匙:“走吧,我们下去。”
结果楼下找他们的不是郑世钧父子,而是谢元森。谢元淼有些意外地看着谢元森:“大哥,你怎么来了?”他并没有告诉谢元森自己考上了什么学校,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谢元森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看见谢元淼和谢元焱,也没有任何喜色。谢元淼看他这样,便不说话。谢元森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弟弟,叹了口气:“阿淼,现在如你所愿,爸已经坐牢了。唐七巧正在张罗着卖店。”
谢元淼耸了下肩:“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了什么?报喜来了吗?”
谢元森气得牙痒痒:“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做这样的事,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么?”
谢元森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大哥居然能说出“亲者痛,仇者快”这句话来。“谁是亲者,谁是仇者?”
谢元森说:“别的人对你来说是都是仇人,可是我总是你大哥吧。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吧?你报复爸爸和唐七巧,把我也连累进去了。我跟着爸爸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最后还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女人卖我们的店子,我凭什么吃这个亏啊!”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谢元淼脸色顿时冷若寒霜,冷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谢元森抓住谢元淼的胳膊:“你是什么意思?”
谢元淼看着谢元森的眼睛:“这就是你当初知情不报的下场!你知道唐七巧是个什么货色?当初谢元表是怎么死的?别人的传言你都不知道吗?”唐七巧人尽可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初据说就是大着肚子嫁给老实巴交的谢元表的,谢元表根本驾驭不了唐七巧,新婚不到一年,唐七巧就给谢元表戴了无数顶绿帽子。没过几年,谢元表就死在外头了,说是淹死在东莞的东江。唐七巧后来不知道怎么又从东莞跑到了广州,然后成功地勾搭上了谢应宗。
但是自从黄美云死了之后,便陆陆续续出现传言,说谢元表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唐七巧和她的奸夫灌醉了谢元表,将他领到江边失足淹死的。当然那个奸夫不是谢应宗,那会儿谢应宗还没跟唐七巧勾搭上呢。事情过去太久,没有证据,谢元表的家人也就无法拿唐七巧怎么样。谢元淼想到当初让弟弟妹妹去广州和唐七巧生活过一段时间,幸亏只受了点虐待,好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现在想来不由得一阵后怕。
谢元森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元淼说:“谢应宗与狼共枕,还以为自己找了个宝贝呢,结果找了个披着羊皮的狼。嘿嘿,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我是信了。”
谢元森说:“这店是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她了?”
谢元淼摇摇头说:“你想从唐七巧手里讨得好处,无异于与虎谋皮,算了吧,带着老婆孩子,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她那个店子要卖多少钱?”
谢元森说:“她要五十万。”
“你要是拿得出来,你就买咯,拿不出来,就算了吧。”
谢元森的目光落在地上,喃喃地说:“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卖店子,店里有我看着,赚的钱她照样拿,为什么非要卖了呢?”店子就是个会下蛋的金母鸡,唐七巧为什么要卖了呢,他想不通。
谢元淼看着谢元森,心里说,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会给谢应宗那老家伙守节?她现在要把一切能卖的东西卖掉,然后摆脱谢应宗,去找下一个冤大头。
谢元淼看着大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我还没吃午饭呢。”
谢元森半晌没有答话,谢元淼也没等他,拉着谢元焱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