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回到自己的位置,未坐下就又用客套的话向众人道:“家院突生此劫,各位真是受惊了,贼人是故意捣乱而来,想必与我大义门必有过节,各位请放心,我大义门定当保护各位周全。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怨我大义门不力,林和此刻给大家赔罪了!”
福音师太见林和此状,忙迎合说道:“贼人就是贼人,做事不按江湖道义,林掌门不必自责!”
“堂堂大义门,在二十几年前是何等的威风,如今连成立当天都有人敢来闹事,真是世态炎凉啊!”
众人一听此言,不免都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竟是一个在旁边桌上的白须老者。偏向大义门、或者支持大义门成立的人听到此话,自然不愿听了。福音师太不禁先回道:“金老镖头此言就不对了,门派成立归门派成立,之前的归之前,有人捣乱自不是大家所愿意看到的。”
三仙山的朱文也跟着讲道:“金镖头的金甲镖局在二十年前不也是在镖局中位列前庭吗?”
“你……”那姓金的白须老者激口说着,但没有下文,喝起酒来,可见现在的金甲镖局,在处境上与大义门定然大相庭径。
林和忙道:“来的都是客,金老镖爷不必动怒,大义门定会查出凶手。”
司徒勇等林和话音刚落,却对郑昭阳突然问道:“郑大侠看到刚才那黑衣人的轻功,难道就不想说两句?”
此时大家便都朝郑昭阳与司徒勇看去,郑昭阳正在想着什么,并未抬头,被司徒勇一问,又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愣了一下,张口便朗声道:“刚才那黑衣人用的轻功,确实是我天山派的上乘轻功。”
郑昭阳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有些惊讶,殷由也不免看向郑昭阳。只听郑昭阳又说道:“天山派的上乘轻功,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除了家师与二师伯之外,同辈弟子中也只有我一个人熟练,而此人自然不会是家师与师伯,此人会是何人,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至于他的剑法,断然不是我们天山派的剑法!”
“天山派的剑法自然没有那么的毫无章法,但会没有关系吗?”司徒勇是直接接道。
“至少我还不清楚!”
“都知道天山派的前任掌门是死在了大义门前任掌门的手上,难道会没有关系吗?”
郑昭阳听后大怒,随手竟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这是何意?”
林和看到,立刻插口道:“天山派花掌门与家父并无恩怨,司徒贤弟切莫乱说!”
司徒勇听林和这么一说,方知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嘴上还是跟道:“事实如此,总不能不让人说吧!”
林和又道:“花掌门与家父乃是生前好友,此事不会与天山派有关系的,再说已过了十几年,还是不提为好!”
郑昭阳听罢,没有开口,司徒勇自也没有开口。此时福音师太为了缓和众人的疑虑,便转而说道:“对于大义门的成立,与少林寺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许跟少林寺有些关系!”
“虽说与少林寺有关,但无理无据,还是应从长计议!”林和说道。
殷由也道:“林掌门说的不错,要是没有凭证,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什么猜测不猜测,少林寺准脱离不了干系!”司徒勇又插口道。
“少林弟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即便是学艺不精的弟子,也不会干这贼人的勾当,更何况,司徒少侠这么多年在江湖上行走,见过少林弟子用的兵刃是刀剑吗?”殷由不禁辩道。
司徒勇则不甘言弱,也继续道:“那人就是轻功不错,剑法他根本就不通,少林的弟子谁都会乱武的!”
“那个女子难道也是少林弟子?”殷由进屋之前,听林和说了黑衣人是被一个女子救走的,方才说道。
司徒勇被殷由一语说住,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角落里的鱼星枫突然讲道:“那个黑衣人并无伤人之意,要不刚才这位姑娘早已不测!”
鱼星枫边说边指了一下田铮铮,众人也都看向了坐在鱼星枫不远处的田铮铮,而田铮铮本来就还有些刚才情景突变的恐慌,如今被众人一看,脸色也红了起来。
“鱼兄的意思是?”林和不免问道。
鱼星枫又回道:“凶手恐怕另有其人,或许我们应当多考虑一下那个救人的女子!”
司徒勇又接道:“那女贼人连一招半势都没有出,何以查起?”
“拖着一个受伤之人,又要避开众人的眼睛,未必可以逃得出去!”
林和听鱼星枫所讲,便跟道:“刚才师太也这样认为,不过大义门外都是村镇,客栈也不计其数,要是他们真出了大义门,恐怕就再难寻到!”
鱼星枫却又淡然道:“出了大义门范围没办法,没有出就未必了,还是等到明天天亮再行定夺吧!”
“只能如此了!”林和无奈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