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是这封神术需要至高无上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在莫天苑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不值得去怀疑。你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你还如何去面对青儿?”
舒莫延顿时愣住了,废人,一向自信又自以为是的他,一时竟模糊了这个词语。这难道意味着自己再不能站立,再不能习武,再不能笑傲群雄,这可是他的精神依靠啊。舒莫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知如何去面对楚青,这种感觉,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犹豫了许久,舒莫延不禁淡淡问道:“她现在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很好,就在附近,不过,有人请她过去住两天,过两天你才能见到她!”
“他们是什么人?”舒莫延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他们不是坏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酒鬼张一大把年纪,没有撒谎的必要,楚青被扣押了起来,其实他也知道楚青很好,故而如此说。舒莫延看不到楚青,那里还在乎自己的伤,脸上的担忧也多了起来,即便听酒鬼张如此回答,也毫不削减。舒莫延突然对酒鬼张恭敬地说道:“多谢前辈了!”
酒鬼张听他到这时才言谢,可见其才意识到自己不是骗人,话说了不少,好歹是相信了,酒鬼张也笑了起来。酒鬼张笑道:“不愧是天莫的徒弟,到现在才言谢!”
舒莫延一听,不禁又问道:“前辈识得天莫大师?”
“几十年前,我去过少林寺,我识得他,他却不识得我!”酒鬼张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极力救你,并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体内残留的真气,我知道你不是旁门左道,而是武林的正统!”
几十年,话外之意,舒莫延显然没有出生,更别提明事。舒莫延却说道:“武林的正统?我怕是辜负了天莫大师,我的心里只有青儿,只要青儿好好的,我就是废了也心甘!”
舒莫延说的毫无怨言,也淡然于心,酒鬼张跟着说道:“你不用解释,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你想过没有,天莫传你武功,到底是让你作何?你要是一心为了青儿,又为何去练这些武功?”
酒鬼张厉声厉色,一腔质问,让舒莫延不能开口回答,更无脸回答。爱不是一种自私,在他深深爱着楚青的时候,他放下了责任,这难道说是一种自私吗?酒鬼张年过半百,儿女情长又何尝不懂,他如此说,也是希望舒莫延可以振作起来,舒莫延却多虑了。
正在此时,屋子外面来了动静,酒鬼张瞬间恢复了脸色。舒莫延听到又有人要来,也是一怔,他当然希望是楚青。可是舒莫延不知,楚青早被扣押到了九泉寨的大牢里,来者之人,除了乔俊又有何人呢!
“这么大的药味,把附近的桃花香都掩盖了,真是作孽啊!”
没了楚青,乔俊只提了一个饭盒而来,未进入屋子就感慨地戏言道,一进入屋子却又愣住了。乔俊看着醒来的舒莫延,舒莫延也是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同龄人,酒鬼张却借机说道:“你小子来的正好,把药给我卸了,给他喂药!”
乔俊看着酒鬼张,伸出了大拇指就笑道:“鬼爷真是神人,他还真的被你鼓动活了,我去倒药!”
乔俊直接将饭盒习惯性的搁到了墙角凳子之上,出了屋子,酒鬼张无奈地看着他的德行,也跟了出去。舒莫延看到了乔俊,一言不发,自己独立了二十余年,却要让一个同龄的陌生人喂自己吃药,心里已变得极不是滋味。乔俊笑了,乔俊那善意的笑,舒莫延似曾相识了起来,这在以前,应该是他的样子。
舒莫延静静地躺在那里,虽然心甘,可是他并不如意,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他离开了莫天苑是中了敌人的奸计,他不知道,他的离开让他的姑父苏夫丢了性命,他更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如何去面对楚青。舒莫延累了,虽然刚刚醒了过来,却还是感觉累了,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时,乔俊便走了进来,舒莫延听闻,又睁眼看向了乔俊。乔俊乐观直率,无论是面对何人,都有着友善的笑容,如同在楚青面前一样,他也是笑着走向了舒莫延。乔俊左手端了个瓷碗,右手拿了个瓷勺,碗中还在冒着热气,一边走一边在小心地吹着。
走至草床一侧,乔俊不禁看向了舒莫延,淡然笑道:“我叫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