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硕说着看向了身旁的富态长者,看来此人便是他口中的蔡庄主,巧的是,此人便是皇甫楠的主人,岳阳当地的富甲,蔡横。蔡横一听忙说道:“哪里的话,二公子吩咐,我等岂敢不听,还好我早已招呼了三位姑娘!”
蔡横客气地称呼郝硕为二公子,可见郝家的势力也波及到了此地,郝英正不愧为江南首富。草冉三人一脸茫然,皇甫楠见状,忙解释道:“这位便是书生的主人,蔡庄主!”
草冉一听,忙拱手对蔡横客套说道:“几天以来,承蒙蔡庄主差人照顾,一直未去拜访,还请见谅,今日得见,我等多谢了!”
草冉一边说着,身后一侧的尤羽则是认真打量着蔡横,她仍然不确定,此人为何无故施予恩惠,而且还特意提出了自己。只见蔡横更加客套地回道:“女侠言重了,在下也是受人之命,如出了任何差错,我等恐怕性命不保!”
蔡横年近六十,竟然自称在下,还说的如此严重,连一同前来的郝硕与齐凌都是惊诧地看着他。尤羽更加不解,这怎么可能是王宇志的手笔,急忙问道:“不知蔡庄主受了何人所托,竟说的这么严重?”
蔡横正色回道:“下令的人虽不是我的主人,却形同主人,他特意告知了在下,万不可说出他的来历,恕我不能直言!”
皇甫楠不禁转向了尤羽,接着说道:“姑娘难道一丝都没有印象,如此大费周章,足见不是一般人,不会空穴来风的!”
尤羽心头一怔,这么一来,她竟然想到了林和,除了林和之外,谁能如此,她不禁看向了蔡横,多少怀疑他是大义门的旧部。此时却听郝硕说道:“无论是谁,我想都是毫无恶意,谢谢还是应该的,你们在此地可曾找到了莫延?”
郝硕毫无避讳,之前也是跟蔡横打过了招呼,虽然不识得皇甫楠,知其面,却也信其人。草冉三人如此,郝硕之问,犹如明知故问。草冉即刻回道:“皇甫大哥已经派出了四方的书生,一传十,十传百,一定会将岳阳查个干净,可是目前还没有人回来禀报!”
三四天来,草冉竟然改了口,由“皇甫大侠”变成了“皇甫大哥”,尤羽与完颜雪不意外,郝硕与齐凌却是奇怪地看着皇甫楠。只听皇甫楠接着说道:“派出的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他们识人广,我告知了他们,一经发现你们的朋友,立即过来通知,到现在也有近三天的时间,还未回来一人,可见你们的朋友,应该不在岳阳!”
郝硕看着皇甫楠,客气问道:“兄台有些似曾相识,听师妹说,兄台复姓皇甫,让我想起一人。三年前渔人帮渔老前辈八十大寿,我跟三师兄前去送贺礼,好像遇到过兄台!”
郝硕有些疑虑的说着,皇甫楠却不假思索地回道:“当日人多物杂,郝五侠真是好记性,如今我又续上了胡须,没想到还能记得,山西皇甫楠,确实出现于三年前的渔人帮!”
“原来真是皇甫兄,幸会幸会!”郝硕忙拱手回道,随着便又淡淡问道:“你们又是如何相识的?”
草冉插口回道:“此事说来话长,皇甫大哥早已到了蔡庄主的门下,是蔡庄主特意让他帮助我们的!”
草冉一说,郝硕不禁又看向了蔡横,蔡横却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还请各位移步,我在庄上早已备下了酒宴,你们不妨到那里畅谈!”
郝硕也跟着笑道:“如此甚好,蔡庄主真是费心,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说笑间,皇甫楠与草冉也是笑了起来,而尤羽还在犹豫林和之事,没有应和,完颜雪也随着尤羽面无异样。只见蔡横又是一番客套相让,与郝硕二人直接转身而去。老管家让开了石桥前的道路,齐凌一脸正气地跟着郝硕,而那老管家也随着蔡横。四人一走,草冉与皇甫楠结伴跟上,尤羽与完颜雪位居最后。
石桥的宽度,五六尺的样子,正好适合两两相随,可是即便走了起来,尤羽依然是一副极不开心的样子。她本来就闷闷不乐,一感觉到是林和暗中帮忙,心中也起了厌恶之意,甚至他们越是帮助的多,越感到欠了林和什么,越是这样想,又越感到恶心。终归是目前还未确定,闷不作声,不然,她恨不得直接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