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不禁看着顾千同,随之回道:“在我中年之时,我曾被邀请到茶花阁,见识过那里的神通广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跟茶花阁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断不可把矛头指向他们!”
“茶花阁?”顾千同一愣,也算是记住了。
在这时,却听舒太又吩咐道:“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去莫天苑找到郝丰,告诉他发生的事,再让他联手少林寺,彻查此事。另一边,让人把延儿先通知到这里来,只有这完颜雪醒了,才能知道事情的因果!”
“是,我这就去办!”
顾千同爽快应声之后,便要行礼离开,哪知渔头却又跟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靳儿知道,她已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就让她安享江湖外的天伦之乐吧!”
他所说的靳儿,指的正是舒靳,这就奇怪了,前面舒太说的,本应该是渔头所讲,而这渔头所说,也是舒太心里的话,他们二人来了个互相颠倒,真是让顾千同有些奇怪。只见顾千同应声之后,随即便转身而去。
一直看着顾千同出了院子,沿着小道远走,舒太便又面色沉重地问渔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看,不简单,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江湖上的风波,怕是还未平息!”渔头不禁叹声回道。
舒太看着竹屋,面色是愈加沉重,又无奈道:“当年是我把她救了,送到了莫天苑,让她也步入了江湖,没想到,也是我害了她,断送了她的性命!”
舒太此言,深感痛心,因为他说的不错,完颜雪已经在刚才,断了最后一口气,而刚才对顾千同所讲,自然是别有用心。在竹屋之内,只见完颜雪的脸上盖上了白布,没了动静,而在她身边,唯独留了她的玉佩。当年她是昼金族皇族后裔,因故沦落到此,哪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什么封住了经脉,实则根本就没有用上,三人的功力远远不够,那才是真。而舒太故意如此,是想让舒莫延以救人要紧,赶来听命。上一次在延青酒楼,舒太知道了舒莫延的心思,要说让他查明此事真相,他还真敢为了楚青无动于衷,即便舒莫延是他的亲孙子。
……
渔头不让顾千同告知舒靳,可是在这之前,此事便传到了舒靳的耳中,遇到了这样的事,即便是金盆洗手,她又岂能坐得住。只见她快马加鞭,直奔河北地界,而与她相随的,并不是闻袖,而是万府的下人。
舒靳所去,自是想知道两位爱徒的境况,若真的出了大事,她甚至会自责一辈子。因为正是她为了让尤羽自立,故意弃她于不顾,才使得她当上了镖客,这第一趟镖就出了事,她岂会不自责。只见她快马加鞭之际,还在内心默祷,只求尤羽二人无碍。
快马奔驰了几个时辰,很快也到了镖局出事的地方,在那里,早已有万府十余人在看护出事之地。只是镖车不见了,尸体也不见了,只有在地上留下了残剑一把,外加一地血迹。
“你们的老爷呢?”舒靳一道便大声问道。
舒靳带了剑,又是跟了万府的人而来,那些人也不隐瞒,随即便回道:“我家老爷在前面的镇子,出事后的人与镖车,都被带到了前面的镇子,老爷说了,让我们留下来,保护好这里的证据!”
舒靳听他一说,不免也看向了这一片现场,一眼看到了地上的残剑,不免心头大震。随即便见她跃身下了马,上前查看,哪知她刚刚走近两步,便见一人拦阻道:“请留步,老爷说了,这里的东西不能动!”
舒靳停下便看了他一眼,却见她带来的那个人上前便厉声回道:“这是少爷的姑姑,都让开!”
明明是舒莫延的姑姑,只因万大宝也是跟着叫,这才有了这么一说,不过那人还当真听话,随即便让了开来。舒靳也未与其理会,只管上前而去,走近那把残剑,俯身便捡了起来。
剑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当舒靳看出这是尤羽的佩剑之时,脸色也禁不住大变,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剑在人在的道理。她愣了愣,还在心头暗道:“我的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