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都不愿意相信。这段路很好走,不需要胖子用斧头开路了。生意人走在最前面。女人对自家男人小声说:“如果那个法师说的是真的,你想想,我们都是熟人,只有……”
生意人大声说:“你们想走请便。”
胖子紧紧地跟着他。男人和女人也慢慢跟上了。偶尔一回头,小仓和那个法师也悄悄地走在后边。
“那个法师,”胖子小声地嘟哝,“想把我们都吓跑然后自己捡便宜吧?不然他为啥跟这么紧?”
一路林莽缠身,很多地方连小路都不见了。胖子和男人挥动斧头和砍刀开路,女人手握着弓,竖起耳朵听着四周远远近近传来的野兽的声音。
***
一身筋疲力尽,从大清早走到天黑。生意人已经很不耐烦了。“这路到底还有多远?”
“这路走的人少了,越来越难走。过了这个村子会看到一条盘山大路。然后再走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到了。”猎户说。
“这山上还有大路?”生意人问。
“以前大路从我们村一直通到那间灵封泉上的古宅呢!只是后来乱石滑落,中间一截路毁了。”男人用手往前一指,“这就是以前的山泉村——人死光了,现在是**。”
“不要瞎说,哪里有什么鬼!”女人颤悠悠地阻止他。
没走多远,两旁出现一些旧屋子,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住了。几乎都淹没在疯狂生长的茅草和藤蔓中。房屋残破,被惊扰的乌鸦呱呱地叫着。有些房门已经没有了门板,像张着的黑洞洞的大嘴,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这个说法完全是名副其实。
幸好旧路的zhongyāng还算空旷。猎户点起一堆火来,几个人围着火坐着。火焰随风飘动,几个人放大了的黑影,就在四周那些废屋墙上如鬼影一般地晃动。几个人都不敢往四周张望。
“那胖子哪里去了?”生意人问。
“刚刚说要解手,那边树丛里去了。”
猎户话音刚落,一阵凄厉的惊叫声从胖子去解手的树丛那边传来。“有鬼!”那胖子的尖叫声把所有的人都吓得汗毛倒竖。紧接着,胖子提着裤子跑了回来,口中喊个不停:“是老四!我看见老四了!”
“老四?……”众人心中一寒。“会不会摔下去没死?”猎户拿起大砍刀。
顺着火光看去,一个人影正迎着火光走来。身形瘦长,不正是老四是谁?但这人赤身**,混身点点都是泥土,似乎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他目光冰冷,手拿着一柄柴刀,一言不发,快步跑来。
猎户将自己女人挡在身后,大喊了一声:“老四!”老四并不理会,挥刀横砍。猎户拿起砍刀抵挡。那老四挥舞柴刀,力道极大。只听铛地一声,砍刀落到了地上。老四紧接着一刀剁去,正要结果了这个猎户的xing命。这时被空中飞来的一支青铜宝剑挡住。
荀木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火堆旁。
“你们中有一个会法术,”荀木杨又重复说了一遍,“不要离我太远。他要把你们都变成他cāo纵的尸体!”
小仓正在荀木杨的身边,搭弓shè箭,一箭正中老四的额头。但是老四完全不以为意,伸手将额头上的箭拔掉丢在一边,然后大踏步走来。
荀木杨运起御剑术,双剑如飞,一左一右,如双风贯耳,直插老四的头部。顿时唰地一声,老四的头颅被击得粉碎。然而老四的身体却不倒。眨眼之间,断颈上又长出一个新的头来。
他暗暗吃惊,这怪异的妖法cāo纵的尸体,竟然连头被击碎也不能毁掉。
荀木杨双手结印,运起“雌雄霜雪剑·寒冰封固”之术。
***
“我已经帮你打通了这么多经脉,你居然还这么差劲?”感觉着黄玉体内真气流传,叶青大失所望。“你这点真气,要cāo纵胃土雉的土遁术,就像小孩子耍大刀。”
“每天练功,练功……从早到晚。”黄玉看看天sè,已经是满天星斗,和一轮弯月。“不知不觉就天黑了。”两人端坐在荷花池旁。这所宅院已经被叶青收拾得干干净净。荷花池里虽然还没有荷花,但是清波荡漾,倒映着月sè,和两人的剪影。黄玉一时胆大,竟然把手搭在叶青的肩膀把她搂到身边:
“孤男寡女,整天练功算个啥?也该做点别的吧。”
叶青笑着说:“你想做什么。”
黄玉以为她又会发怒,没想到她这么一问,反而不敢乱说了。望着满天星斗,想了想说:“我们一起去浪迹江湖怎么样?”他一时之间,想起了离开半星谷之后,逍遥自在,浪迹五湖四海的种种快乐。再加上叶青相伴,无法想像更快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