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药鼎炼制丹药。
回过头来,童月不知何时站在了石碑面前,表情肃穆而庄重,走过去,颐和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回头,童月所答非问,道:“只有药宗掌门人才能将名字刻在这面石碑上,以供后世瞻仰,留存千古。”
“你知道吗?我的祖父,我的父亲,都是为了保护掌门人而丢了性命,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不会为药宗卖命,更不会去当药宗掌门人的第一护卫。”
他转过身来,睁着血红的双眼,盯着颐和道:“可天不遂人愿,让我遇到了你!”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掌门人,他就不会因为失去亲人,而被宗门长老们逼迫,更不会自爆自弃到甘愿流落街头,只为躲避药宗的追查。
这十多年来,他过的日子连狗都不如,所以,他恨药宗里的所有人,他要破坏一切丹药交易,他要让药宗永不翻身!
宗门长老们越气愤,他就越高兴。
宗门长老们越愤怒,他就越兴奋。
“快说!是谁给你镯子的?!!”童月狰狞道。春意药镯,药宗掌门人的信物,就是它害死了他的亲人。
“你冷静一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要么一生一死,要么都死,你那么激动干嘛?”颐和淡淡地道,一面走近石碑,与童月并肩站着,看向石碑。
石碑上的字迹,有些已经看不清了,有些却能看得清清楚楚,都是人名。
闻言,童月颓废的倒退一步,一个小孩都比自己看的透,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严重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们聊聊。”颐和的冷静与沉着,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九岁的孩子。
她的话,有一股莫名的魅力,不容抗拒。
见童月沉默不语,颐和道:“这只镯子害得你家破人亡了,是吗?”
“而我呢,没有八岁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至今生死不明,自己又被当成了棋子弄到这里,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找人报仇了,可我都活的好好的,你又有什么理由在这里乱发脾气呢,至少,你还知道仇人是谁。”
歪着头看着童月,颐和皱了皱眉,“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离开药宗,而是坚守在掌门人的身边,延续家族的使命,完成父亲与祖父的遗愿,毕竟他们已经死了,不会复活了。”
“你又知道什么,我童月才不要一辈子给人做狗,没有自己的思想,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他们就是因为愚忠,才断送了自己的命!”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与祖父,是不是甘愿为掌门人死的呢?据我所知,药宗的掌门人,不仅药术了得,品行更是得到宗门上下的认同的,为这样的人去死,又有什么不可以?”
记忆中,在那个世界里,自己可以为手下去挡子弹,他们同样会为自己挡住敌人的攻击,所以,颐和觉得,甘愿为一个人去死,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