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嗽一声,澹台绝尴尬的转开视线,心脏乱跳一阵,急忙端起茶盏往嘴里猛灌,不想,“噗”一下全部喷了出来,赶紧跳将起来,却依旧洒落了满怀里的茶汁,一时间,狼狈非常,没有丝毫王爷的影子。
“你没事吧?”颐和拿出帕子给他擦拭,不说颐和现在才九岁,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干净利落,丝毫不做作,行动举止中完全看不见当初的狠厉,有的只有贤惠。
“多谢。”对于颐和的变化,澹台绝有不小的吃惊,但他却不想表达出来,依旧冷着一张脸。
也是,澹台绝早已行过弱冠礼,又师承莫千影,自然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因为早先与颐和发生过冲突,面对突然柔和起来的颐和,他怎么都不习惯,更别提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了。
“对我你还客气什么?”颐和水汪汪的看他一看,低下头去,淡淡的话语中满是委屈,“我千里迢迢来到南炎国全是因为你,我来这里也是因为你,到头来,你还对我这样客气。”
她这句话,说的很有内海,听的澹台绝一愣,脸上顿时就红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女孩子跟他说过这样的话。澹台绝可以为了战士上刀山下火海,哼都不会哼一声,可面对这样委屈的女孩,他钢铁打造的心肠也不仅一颤,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我……”他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赤练行宫什么都好,我在这里生活不委屈。”颐和又加了一句。
“我……”他应该接什么话呢?澹台绝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变笨了。
眨眨眼,颐和又说了一句:“王爷脸色这样难看,病了吗?”
“没……没有,我很好。”恭喜,他终于找到自己的舌头了,说完,澹台绝为了掩饰自己的手粗无措,又去端茶盏,不想端起的是一只空杯子,只得放下,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才道:“公主可住的习惯?”
颐和笑眯眯的没有回答他,而是对守在门外的鸿毛道:“去取干净的衣裳过来,王爷的衣裳湿了。”
趁此间隙,澹台绝怕是被人发现似的,偷偷的瞄向颐和,只见那一身浅紫色齐胸襦裙,墨黑的发丝挽成调皮的双丫髻,原先瘦小的个子现在也长了一些肉,隐约中,澹台绝感觉颐和真的是变了性子了,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王爷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颐和双手扭着麻花,缓缓地则过身子,道。她就是要让澹台绝出现错误的判断,这样,药儿才安全不是。
尴尬的的咳嗽一声,澹台绝觉得在这里他很难受,根本没办法和颐和说话,更没有办法好好的把药儿和她进行比较,便道:“我还有事,不能多呆,有空时我会再来看你。”说完,他就后悔了,看着颐和粉嫩的脸颊,动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抬脚便出去了。
看着澹台绝狼狈离去的身影,颐和邪气的一勾嘴角,心道:澹台绝,你可是有落下小尾巴啦!
一直守在门外的童月见澹台绝匆忙的离开,便进了客厅,对颐和竖起大拇指:“厉害!杀人于无形嘛!”瞧澹台绝刚刚的那样子,将军的风姿被颐和的几句话就击的支离破碎啊。
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颐和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道:“走吧。”
虽然云朵跟随她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了,现在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颐和坚强的内心虽然能接受命运不公的事实,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好似被感情束缚住已是她今生的命运。
疾步回到凶杀案现场,颐和进屋便问:“薛大人,如何了?”她不相信薛秋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真凶,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到问话,薛秋满飞快的走过来,对颐和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
“嗯。”淡淡地点头,颐和越过薛秋满来到内室,从薛秋满的表现中,已然说明有仵作过来验过尸了,而且结果与自己说的应该相差无几。
果然,在尸体的旁边,多了两个人,颐和知道他们是仵作,便也就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站在一旁,观看起来。
“死者颈部贯通伤一处,从切口可判断是从后面刺入,凶器为匕首一类,该处伤口为致命伤;腹部有十一处伤口,均为刀伤,伤口微裂,可以判断出凶手将其杀害后冷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导致血水融化后才指使伤口裂开;死者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后侧呈现暗紫红色云雾状,条块状尸斑,有化片现象,有移尸痕迹……”花白头发的老者一边检查死者遗体,另一名年轻人则用笔记录。
听着老者的检查结果,颐和也在心里总结自己的发现。在另一个世界中,自己虽然不是法医,但因为职业需要,所以他对人体的了解,甚至都超过了一些低级的法医,而云朵身体上的尸斑及被冷冻过的原因,结合最后看见她的时间,可以断定,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八个时辰之前。
而在这八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凶手将她这么残忍的杀害呢?
颐和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屋外,缓缓扫视着这在场的所有人,最终,她将目光定在一个侍女的脸上,这侍女低垂着脑袋,双手放在伸手,微微缩着身子,看不清容貌,却可以从身上的气质可以判断出她是南炎国人,而自己好像并没有见过这名女子……
朵朵有话说:不会写这样的文,亲们将就着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