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
说不过她,他走总行了吧,总之,他就是不能让她去街上玩。
“啊!你不让我出去,我会无聊死的。”颐和大吼,向来维持的很好的形象,瞬间破碎。
自从她受伤被童月带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更是半步都没有出过行宫,所以,好似是叛逆期提前到来似的,颐和在行宫里变着法儿的折腾着童月,却每每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其实,颐和一直很奇怪,童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无情’了,连她的命令都敢不听。
童月可以去药宗或者其他地方以打探消息为名,出去游玩,而她为什么就不可以?颐和独自坐在石凳上生气。
“你又在心里骂我什么?”童月从天而降。他刚刚又出宫去了,不经间再次招惹了某个腹黑的家伙。
微微抬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继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比认真的说:“我发现,我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连我的自由都搭进去了,实在是亏大了!
进来颐和的性格变得实在是有些大,童月有些接受不了的冷语道:“你其实还可以对我更好一点的。”
颐和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是被谁造成的啊,“如果你有空闲在这里和我打太极的话,还不如多去帮一下,你身后的那个侍女。”
童月回头,就见一个满脸芝麻粒,漂亮的不明显的侍女,侧身坐在墙头上把一只红色的吉祥结往树上挂。随意的瞄了瞄,童月道:“她自己可以解决。”果然,话音刚落,那侍女就将吉祥结挂在了树枝上。
颐和气呼呼的扭头,她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儿了,会生气,会发脾气,也会放软性子撒撒娇,见到不顺眼的东西可以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再也没有以前的那样的沉闷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性子,但她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好。
童月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下,周围的侍女自动退后了一丈远,很有默契的样子。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女子了。”之前的她不像女子吗?颐和瞪他。
“别瞪着我,是个人都看的出来的。”童月解释。原先的颐和,整天板着死人脸,笑容少的可怜,而且冷静的可怕,十万分之一的女子的样子都没有。这些话童月不敢讲,但在心里说还是可以的。
颐和继续瞪他,杀气腾腾的说:“你现在活的太逍遥了吧?是不是想去找祖父了?”武则把春意药镯交给他就消失了,至今没有下落,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所以,对自己的属下下达这样的命令,完全不算是威胁吧?
武氏去世后,颐和因为身份的原因而无法打量药宗的事情,长此以往,保不准会有第二个万有亮,为了药宗的将来,她其实是很费心力的。
童月知道颐和的力不从心,但这威胁似的话听来实在是很舒服,所以,他拒绝回答一切话,闷头猛吃猛喝,顺便将一张纸条递给身旁的人。
疑惑的打开纸张,一目十行阅读完,颐和诧异的抬头看向童月,不解的问道:“澹台绝这是什么意思?”澹台绝早已知道药儿就是她,为何还要约药儿去京都的秦洛园参加朝花节呢?还是说,澹台绝这一次又是在搞什么微服?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吃饱喝足的童月转身坐在了亭子的围栏上,靠着红漆柱子道。嗯,在这样明亮的春季,靠在这里真是享受。
而颐和却没有理会童月,反反复复将邀请信看了好几遍,道:“你不喜欢澹台绝?”不然怎么对他那么反对呢?
“肯定的。”出乎意料的,童月竟然给出了答案。
他与颐和的关系变得这尴尬,还不是因为澹台绝么,而因为颐和还太小,童月可给她时间,而他却不会放过澹台绝——就算他和颐和已经有了婚约,但只要颐和不同意,他就带她走。
自以为将童月拒绝后,他就不会对自己再抱有希望,颐和道:“我骗过他,他肯定对我起了疑心了,就算我们有婚约,为了小命,花朝节我是不会去的。”
童月眼眸一亮,瞬间活力四射,再一次确认道:“你真的不去了吗?”
“是。”颐和肯定。越和童月相处下去,她就越觉得其他男人都是无趣的人,而澹台绝那样表里不一的人,还是能不去靠近就不去靠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