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门牙的牙齿。
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馒头,环顾四周,颐和沙哑着嗓子问道,“大伯,我这是在哪儿?”
老者向身后谨慎的看了看,才挨着颐和坐下来,解释道:“这里是高山族关押奴隶的地方,看你的样子不像奴隶啊,怎么就被他们抓来了呢?”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老者浑浊的眼睛,颐和猜测这是高山族安排的局,还是这老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看见颐和满眼的谨慎,老者脸上的笑容更甚,尽量将嗓子放轻柔,却是更加粗哑,难听了:“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这里的奴隶,小姑娘你不必害怕。”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知怎么得就被他们抓来了。”说着,颐和底下了头,而眼角却在偷偷的打量老者的神情,不见有任何异常,便梗咽着继续道:“大伯,你能救救我吗?我不想呆在这儿啊!”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在脸上留下两条清晰的泪痕。
看中颐和哭得伤心,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愤恨的说:“唉,我有个孙女和你一般大啊,被他们,被他们这帮畜生给,给祸害了呀!你放心。想尽一切办法我都会救你出去的。”
“那边的两个,磨磨蹭蹭的偷懒呀,还不快过来!”刚从碉楼上走下来的监工。一眼就看见了老者和颐和,大步走过来。手中的鞭子,“啪”一声,狠狠地抽在两人的身上,口中仍旧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偷懒有饭吃啊,还不快去干活!”说着,一鞭子又狠狠地抽过来。
老者瑟缩着身子。躲着鞭子的同时,却将颐和很好的保护在自己的怀里,一面哀求道:“大人行行好,我这就去干活这就去干活。”拉着颐和就要往平时干活的地方走去。不料,监工却一步跨到了二人的面前,厚厚的嘴唇勾起狠厉的笑容,盯着颐和道:“我说过要她和你一起去干活吗?死老头,还不滚去干活。”
老者脸部的皮肉狠狠地抽了抽。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颐和,然后狠狠地跪在地上,恳求道:“大人,您行行好吧,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您行行好吧!”一面说着,一面猛磕头。
高山族与丁零族一般,都是彪悍的部族,下跪磕头几乎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能看见,自尊心向来很高的他们,向酋长行礼也不过是弯腰礼,而这名还不知道姓名的老者,竟然肯为了一个陌生人而下跪磕头,这深深地震撼了震撼了监工,也狠狠地刺激了他阴狠的心里。
一脚踹在老者的胸口,监工恼怒的骂道:“胆子还不小,竟敢阻止我,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反了天了你!”手中的鞭子再一次狠狠地打下去,刚开始啊老者还在躲让,却不知什么原因,跪在地上,死死地将颐和护在怀里,硬生生的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鞭打。
“大人,你行行好吧,放过这丫头吧,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时,碉楼上一人大声的喊道:“四号监工,上来,我有话问你。”
正在折磨颐和二人的监工,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二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狠厉的道:“回来再收拾你们,还不快去干活!”说罢转身向碉楼走去。
望着监工远去的背影,颐和的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精光,这才扶起老者,缓缓地向工地走去。
碉楼中,身着白色铠甲的监工头儿,“啪”的一巴掌甩在四号监工的脸上,破口大骂道:“这里的姑娘全部被你祸害过了,就昨天你还弄死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命是命,奴隶的命就不是命吗?”
一手捂着脸,四号监工不服气的抬头顶撞道:“哥,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小丫头长得是我看过的所有女人中最好看的一眼,一看见她那个胆小的样子,我就……嘿嘿,哥,我敢保证,你看见了那个小丫头也一定会觉得她漂亮的不像人!”
“啪”又一巴掌落下来,监工头儿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说,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是得到消息了,这次大战,丁零族不晓得从哪儿请来了一个高手,巴哈将军都被杀了,你不收敛一些,如果丁零族举兵来犯,哥哥我都保不住你。”
四号监工却不以为然,揉着脸,不屑的道:“哥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这里距离战场远着呢,丁零族再怎么厉害也打不到这里来的。”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监工头儿无奈,他就这么一个弟弟,不由着他又有什么办法,“你啊,下去吧,记住,收敛一些,不然上头知道了,我就都办法再护着你了。”
夜幕在纷纷扰扰中缓缓降临,颐和跟在老者的身后做了一天的活,累的不得了,早早的就睡了,她已打定主意,在摸清情况之前,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也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沙漠的夜,寒冷非常,一天就可以体验到四季的变化,白天酷暑难耐,晚上寒冷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