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碉楼上去了。
颐和两度将四号吓晕过去,并且还将人吓病了,若不是亲眼看见四号被抬上碉楼,连颐和自己都不敢相信,平时张扬跋扈为所欲为的四号监工,原来这样不经吓的。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每天都在干着同样的活,吃着同样的食物,谁在沙土里。
往后的三天,颐和没有再吓唬四号监工,而她所在的工作区,也成了最轻松的地方,四号监工不敢主动靠近,其他监工又无权管理,日子较之以往,那是好过的不知道多少倍了,扳起手指头数数,也有六七天没有挨打了呢。
颐和没想到将四号监工吓一吓还有这样的收获,而且,往往越是贪生怕死的人,越是不敢违背威胁之人的话,四号谨遵颐和的懿旨,一直不敢将自己受到一名小小女子威胁的事情说出去,这倒让颐和对其又看低了一分。
看着四号监工耷拉着脑袋走进碉楼,好半天都没出来,一个年轻的奴隶好奇的问道:“你说这几天四号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打我们了。”
白大爷摇摇头,靠在一根木梁上,道:“不清楚。你小子不会是一天不挨打就不习惯吧?”
“嘿嘿,天天挨打习惯了,一天不被打还真不习惯。”青年奴隶憨厚的抓着头皮,笑着道。
白大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身旁,颐和正低着脑袋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
“看,又来人了。”青年奴隶用下巴示意奴隶军营的入口处,目光中有淡淡地好奇和惧意。
闻言,颐和和白大爷同时看过去,只见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穿红斗篷侍卫模样的人,跟在一名着血色裾裙的女子身后,在监工头儿的陪同下上了碉楼。
远远看去,女子身材魁梧高挑,乌黑的头发在头顶利索的完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彩色的发带,彩色的抹额,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张扬。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女子的相貌,依稀能辨别出女子皮肤很白。
白大爷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对颐和道:“她就是黑当,整个奴隶军营的最高统治者。”
看着那一抹妖冶的红色,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颐和微微眯了眯眼,短暂的停留之后,果断的转身离去,白大爷扭头目送颐和离去,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颐和越来越令人琢磨不透,也不知其背负了什么样的仇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颐和找到四号监工的时候,他正要死不活的躺在一块木板上纳凉,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却要比前几天好看了很多,一见颐和找上门来,顿时便缩紧了身子,拿着随身携带的鞭子挡在身前,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颐和的威胁一般,样子极其可笑。
冷漠的站在四号监工的面前,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颐和笑道:“你倒是蛮会享受,这里当真的凉快。”
潜台词便是:不要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四号监工抑制不住的浑身一抖,看着身材娇小的颐和,如同看见了阎罗王一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有事?”
“黑当来了,我要你将我引荐给她。”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的眸子,如同毒蛇锁定近在眼前的猎物,阴毒而冰冷。
四号监工不自觉的又往身后缩了缩,绿豆大的眼珠子害怕的寻找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亦或者是在寻找逃跑的路线,狠狠地咽了咽口水,道:“黑当是不会见你的。”这几天他一直躲着她,就是怕被她威胁着去见黑当,颐和不好惹,黑当也同样不好惹啊!四号监工只觉得这辈子,他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深深地恐惧笼罩在四号监工的心头,说完这句话后,他以为颐和会杀了他,便狠狠地闭上了眼,仰着脖子一副等死的模样。
见此,颐和也没什么表示,只淡淡的道:“放心,在我还没有靠近黑当之前,你是不会死的,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服下的那颗丹药,再过二个时辰就要毒发了,要不要带我去见黑当,随你的便。”说罢,颐和转身便走,她知道像四号监工这样的欺软怕硬,又胆小怕死的人,最经不住这样的威胁了。
果然,还没走几步远,四号监工就受不住心里的害怕,而猛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瞪着满是期望的眼眸望着颐和问道:“如果我带你去见黑当,你当真就把解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