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回来,回了屋。
子时,本该忙忙碌碌的李爹爹和安叔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了。木门嘎吱被开了,进来两个黑衣人,后面一个背上还背了一个襁褓。他们径直走向了最内的床铺,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上床固定住了床上的李遇,"可以动手了!"
背着襁褓的黑衣人拿着传说削铁如泥的玄铁剑,将剑指着那人的喉头,轻轻一按,一点红梅便渗透了剑尖,顿了顿,正要刺入,夺取剑下之人性命。突然襁褓中平时甚少哭闹的娃娃开始嚎啕大哭,惊地握剑的人手里剑一松,刚稳了剑,床上的人居然几不可闻地叫着阿九。
阿九,手里的剑不受控制地掉在了地上。"在想什么呢?不是你说的要报仇,门外马车都等着呢!"床上的黑衣人压低着声音催促着。"我,我。。。"背后的娃娃还在拼了小命地哭着,"我看,还是把他直接扔了,看他这么重的伤,也活不下去了。"
"窝囊!"但还是把李遇从床上背了起来,半背半拖地把人运了出去。跟在后面的黑衣人刚想解开系在背后的襁褓,哄哄婴儿,可是里面的宝宝却是滴溜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点点沓沓的小鼻梁,"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门外果然有接应的马车,里面的黑衣人接过李遇,"怎么还是活的?"刚刚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看了眼背着襁褓的黑衣人,"最后窝囊了呗,现在一起去扔了他。"在马车上的黑衣人对着背着襁褓的挥挥手,"你别上来,在家好好奶孩子!"
第二天一早,李家后院又是闹开了,醒来居然发现,李家大郎出走了!一家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小萌都没去学堂和语儿跟着大人一块儿去找人了。
晓南抱着娃娃安慰着李爹爹,"爹爹,别急,这么大个人了,出去总有分寸!""我怎么能不急,这一身的伤呢!"轻轻打开满宝扒着衣服的小手,"他能走,就说明没事儿!"李爹爹哄着晓南怀里欲泣的满宝,"这,就算能走,也身无分文,能到哪儿去!""他既然走了,也就不关咱的事儿,爹爹,别操心。"李爹爹擦着满宝的金豆子,"晓南,快喂点儿,宝宝都掉金豆子了。""我刚刚喂过,这也没尿啊!"满宝看扒着自己爹爹没用,就扯着李爹爹的衣服,小手不停的指着什么东西。"晓南,那儿有什么东西?小满好像要什么。"晓南看着怀里的小汉奸,这是在指方向呢,轻轻放下了小满的包子手,咬咬宝宝耳朵,"没宵夜,没宵夜,没宵夜。。。"
小满没有压倒在爹爹的淫威下,嚎啕大哭,一心指着元丰村,任李爹爹怎么哄怎么抱,都无济于事。
过了三天,人都没找到,李遇就像是一场梦,一夜就没了,再也寻不到了。在晓南安慰着李爹爹,庆幸自己的生活又上了原来的轨道的时候,老天爷又下了一道闪电,把报应又给劈了回来。
第五天一大早,李爹爹带着家伙什去开茶馆,门一开,一个浑身是土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脚边,拨开那人的乱发,看清来人的脸面,李爹爹激动不已,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钱,紧紧抱着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朝着门内大喊,"安哥,安哥,遇儿,遇儿,是遇儿回来了。"
屋里伺候着眉飞色舞的满宝用膳的季晓南,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右眼皮狂跳,这,这是要出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杀人未遂,抛"尸"不成的小受,晓南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