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继续安睡,只是赵之睿又抱着被子睡到地上去了,理由是床太小,睡得挤人。
章毓一直侧耳听着,起初外面还是有几声怪叫的,但到了后半夜,那样怪异的声音忽然间就没了,只有山风的呼呼声了。
许是风向变了吧,章毓心想,渐渐安定下来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天还微微亮,吴婶家门口就有了响动,原来是她家男人和儿子打猎回家了,两人面像憨厚,有五分想象,个子不高,但都是神强体健之人,手里提着一头野猪,腰间挂着野鸡野兔,成果颇丰。
他们进了屋边喝水,边啃着昨日制作的面干,吴婶连忙去端早餐。
既然有人来了,赵章两人也赶紧起身,和男主人打声招呼。
吴家男主人见他们这般人品相貌,倒是夸赞了几句,他家儿子比较腼腆,还没说话就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了几句后就躲开了。
“老婆子,今日很怪啊,我俩走过村头时,都没听见怪叫声,我都以为走错了地方。”吴婶送来早餐,她家男人边喝米汤边说话。
“今早那坟头不出怪声了?我说这晚怎么就睡得这么踏实呢?”吴婶把碗递给章毓,一边感叹道。
章毓一口一口地喝着稀薄的米汤,侧耳倾听,原来不是错觉,果然没有怪声了。
赵之睿坐在一边,自是半点也不动弹,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章毓见状怕人家心里不舒服,就把他碗里的也喝光了,然后对着吴婶不好意思地笑,“嗯,他不饿,我胃口大。”
吴婶笑了笑,也不在意,自顾自收起了碗。
“嘭,嘭”屋外忽然有人用力敲门,“吴婶,吴家大叔回来了没,快出来看看去。”
吴婶打开门,“有什么急不得的事,也得让人吃完饭哪。”
“不是。”门外一个年轻人,“婶子,出事了,那山脚下的坟头昨晚被人盗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估计又失败了吧?”吴婶半点不惊诧,那坟头这样都多少年了,越是牢不可破,越是让人遐想,但虽然夜里经常有人来光顾,却也从来没人得逞过。
“成不成咱不知道,可那坟头上的青藤都被人掀了个干净。”那人说道。
章毓一听,立马捂住了半边脸,唉,那是她干的,莫非昨夜被人看见了,还被当作了盗墓贼,现在是来抓人的?
真是丢人。
赵之睿朝着她偷偷一笑,但也同时转过了脸去。
“不仅如此,”那人看了看屋里的两个黑衣人,继续说道,“今早在那坟头旁边的地上发现了一个大窟窿,很深很深的洞,地上还丢着大铲子,那窟窿阴森森的,肯定是通到那个墓里了,这人到也聪明,从旁边打洞,我看这回八成是得手了。”
“你确认过了?以前打洞的也不少,不是都没成吗,据说那底下也是石头铺成的。”吴家男人走出门道。
那人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看连工具都扔在那了,肯定是拿了好东西走人了。”说着说着居然语带羡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