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正说着话,梅夫人就把柳叶唤了过去,抹着眼泪道,“老爷,咱家又多了一个亲人,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胞妹唯一的女儿,看着她还可以安慰她失去儿子的心。
章毓望着那群又哭又笑的人,站到了赵之睿的身边,事情解决了,以后的事就不是他们的事了,他们也许会把石墓里的两人运会祖坟厚葬,但那两个人的尸身必然会被分离,从此再也不会在一起了,不知道宋淼会不会后悔,谁知道呢?不过她已经魂飞魄散了,想来也不会在意了。
在众人的感谢和挽留声中,五人告辞离开了梅府。
出府的路上,章毓忽然问道,“为什么不超度她呢?”虽然她害了人,可还是有投胎的机会的。
“因为她自己不愿。”顾容亭道。
赵之睿理了理她耳边的乱发,“大概是因为她害死了子孙后悔了吧。”所以才会毫无抵抗地任凭他们把她的魂魄击散。
“好了,我们要走了,顾掌门,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赵之睿拉着章毓的手对顾容亭道。
“章毓,你等一下。”雾茗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拉了拉章毓的衣袖,小声道,“我们有话和你说,行吗?”他的眼光在赵之睿身上溜了一圈又转回到她身上。
“好。”章毓拍拍赵之睿,松开手和他俩往前走去。
“你真的不回三峰山了吗?”雾茗道。
章毓点点头,“嗯,不回去了,不过我俩还是好兄弟。”
雾久斜了她一眼,章毓笑了,“我仨是好兄弟。”
雾久望了眼那边站立的两个男子,一个黑一个白,去掉自己的私心平心而论,赵之睿其实也还不错,实力品貌都是一流的。他只是为自己的掌门惋惜。为自己在其间充当过的一次拉后腿的行为很不安,他放走她的事当时看起来很明智如今却更像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棍子。
“我只是想要问清楚一件事,”雾久的脸非常的严肃,“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掌门?”
他这样认真地问她这样的问题,章毓一时间略有些不自在。
雾茗扯了一下雾久的衣摆,小声说,“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问这些干什么?”
雾久执拗得道,“我就是要问清楚,否则我心里过不去。你得给我说实话。”
章毓叹了口气,终是诚实地回答。“在意过,很在意,可我已经努力过了,你家掌门不接受啊。”
“怎会,明明,明明……”雾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那日所见他想起来就会脸红。这还是不接受那要怎样才算接受?他有些生气,“可你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变心了呢?”早知道他死活也不会把她放走啊。
很多时候就是阴差阳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过错开了一步,后面的路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每一刻都要珍惜,不要让自己后悔才是。
章毓拍了拍他的肩,“雾久,别管我和你家掌门的事了。世事难料,我俩没有缘分,人生在世,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人要有良心,更要有担当。”
雾久与雾茗同时沉默下来,毕竟他们也没有完全了解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顾容亭与赵之睿虽然站得远,可那边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章毓不想隐瞒任何人,所以并没有故意不让他们听见,刚才她说的每一句话头让他们听得明明白白。
两人都面无表情,为她这样的坦诚而各自难受。赵之睿不甘心她的心里还有别人的影子,顾容亭后悔当日山洞里片刻的迟疑与冷漠。
“赵之睿,她选择了你,希望你好好地待她,若是有一天你背弃了她,我就一定不会再放手。”顾容亭忽然道,他第一次对着赵之睿明确说出了这样的话。
赵之睿眉眼冷漠,“永远不会有这一天的,顾道长还是称早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走到章毓身边,惩罚性地拉了拉她的辫子,“好啦,咱们该走了。”
章毓朝着三人作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容亭,“告辞了,保重。”
她拔出紫阙来祭上天,两人先后跳了上去,绝尘而去。
顾容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飞离的长剑,直到再也看不见。
“之睿,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章毓站在紫阙上,迎风而立,看着眼前飘过的一朵朵白云问身后的男子。
赵之睿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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