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全然没有半点侯门继承人的体面。
镇西侯想去救人,但,少年营的反应极快,将他挡住。
镇西侯夫人也想去救人,但双脚软的像面条,走不了路。
现场一片混乱,容靖不动声色的将段老大人拉到一边,“县主只是吓唬一下,没有动杀念。”
段老大人旁观者清,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容大人似乎很关心县主。”
他在试探,容靖仿若不知,“我在西北时看到一座宁家碑,记录着两百年来宁家人前赴后继,抛家舍业镇守西北的事迹,宁家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他们每一个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最小的才十八岁。”
“他们坦然面对已知的命运,依旧无怨无悔,没有一个当逃兵。”
“宁家将的精神值得每一个齐国人学习。”
这话让段老大人怎么接?政治太正确了。
“你说的对。”
一股尿骚味传来,众人定睛一看,齐彦均居然尿裤子了。
镇西侯又气又恼,让他引以为傲的嫡长子像丧家犬般被人追赶。
“县主,请手下留情。”
宁知微本来就没打算杀人,顺势收手,“这次就看在镇西侯的面子上,暂且记下这一笔账。”
“多谢县主。”
宁知微将剑递给手下,揉了揉手腕,疲惫不堪的模样,“镇西侯,你英雄一世却生了一个狗熊儿子,真是遗憾啊。”
镇西侯沉默了,还能说什么呢?
齐彦均气的浑身发抖,看宁知微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苏明瑾微微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大丈夫能伸能屈,方为英雄本色,县主是女子,不懂这些的。”
他不仅帮镇西侯府描补, 还暗暗奚落了宁知微一番。
果然,镇西侯府诸人脸色好看多了,纷纷叫好。
宁知微知道这些所谓的大丈夫看不起女子,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摆设,不需要思想,不配得到尊重。
“哦,我们女子只知宁折不屈,不像你们这些伪君子,只知道满地打滚尿裤子。”
她看了一眼齐彦均,冷笑一声,又看向苏明瑾,“只知道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齐彦均羞愤欲死,脸涨成猪肝色。
苏明瑾脸色沉了下来。
“好热闹。”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一群侍女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宫装女子,女子绝美,雍容华贵,就是面有病容。
苏明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笑着走过去行礼,“母亲,您怎么来了?这事惊动您老人家,真是罪过。”
长平长公主神色温柔,“我闲着无事过来凑凑热闹,瑾儿,你起来吧。”
“哪位是宁知微?”久居上位者的威压浑然天成,让全场紧张起来。
宁六暗暗为五姐担心,这位公主虽常年不出现在人前,但她有圣眷,曾经也是握有实权的,在朝在野的口碑极好。
宁知微不慌不忙的走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
“宁知微见过长公主殿下,曾听我外祖提起您,说您巾帼不让须眉,是难得一见的英才,我一直不信呢,如今一见……“
长平长公主挑了挑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