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残肢断臂,黑色的血液在空中飞溅,月光下仿佛在进行一场从几个世纪以前就开始的盛大祭典,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何梓凝在半空中狂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圣剑,用恶魔们的鲜血作为挥动利刃的结果。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屠戮恶魔了,何梓凝感觉自己体内隐藏着的某些东西在蠢蠢欲动,那是她强行压抑的对恶魔的痛恨,以及对自己软弱的鄙视。
在魔界中同阿斯莫德的战斗似乎激起了她对过往充满争斗生活的渴望,长久不曾挥动利刃的双手握着圣剑竟然开始微微颤动起来,那是对过往荣耀的怀念,虽然只是斩杀了一些不入流的恶魔,何梓凝的眼中仍然闪现着难以忽略的光焰。
这次恶魔大规模侵袭人界看起来并不简单,拉斐尔的说法是有什么东西趁着他不注意利用他的空间作为中转潜入了人界。
听起来不像是不负责任的谎言,但何梓凝对同僚的说法仍然抱持着保留意见,拉斐尔太过狡猾了,那双蓝色的瞳孔中无时无刻不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这样的人是无法完全信任的,即使现在的情形绝不会是拉斐尔造成的,但何梓凝心中隐隐对拉斐尔坦承的承认自己的失误有些不以为然。
拉斐尔经营他的空间不止百年,期间从未中断向各个空间渗透,毫不夸张地讲,天使酒吧后隐藏的那个巨大的空间根本就是一个空间中转站。拉斐尔固然可以自由而隐秘地来往于各处地点,其他人同样可以借助拉斐尔的空间为跳板到达另外的地方。
上百年来都没有发生疏漏,偏偏在这时候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利用,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刚刚发生了魔物潜入的事件,安夜和张信就被魇魔袭击,同时城市里莫名出现了大量的低阶恶魔,虽然单个恶魔并不具备造成特别危害的能力。可是这样大规模的恶魔集体入侵,简直就像是空间大门被人打开了一样。
挥剑从正中砍倒一个袭来的恶魔,月光下的女子看起来更像冷血无情的魔鬼,倒在她脚下的恶魔不计其数,而她却没事人一般静静擦拭着手中圣剑上的魔血。
周围依然有无数的恶魔不断围拢过来,何梓凝抬头看了看头顶朦胧的月色,为了不伤及无辜,同时也把恶魔入侵的影响降到最低,她一早在附近设下了一个结界。
普通人类无法感知到结界的存在,但在靠近结界边缘时就会莫名地改变自己的目的地。转而离开去往更加安全的地点。恶魔则不会受到结界的阻碍,在设好结界之后何梓凝在身旁的地面上摔碎了至少十瓶高浓度的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洒落空气中之后迅速的挥发,散发出诱人的高浓度灵力。四周的恶魔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陆续靠拢过来。何梓凝以自身为饵吸引了大半个城市的恶魔,而远离她陷阱的恶魔们正受到生命之水灵力的吸引,在赶来的路上。
今夜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即使拥有过人的灵力,想要讲整座城市的恶魔统统解决也不是简单的事。这不仅是考验灵力的工作,更加需要的是战斗的人员有好的体力。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斩杀你们这群卑劣的垃圾了,今天就让我杀个够吧!”解开了强加给自己的限制,何梓凝狂乱地在恶魔们的围攻中舞动着,每当一道白色的剑光闪过,就有恶魔应声倒地。
如同她预想的一样。这是一个血腥而充满杀戮的场景,并不适合给共事的那个怯懦的人类看到,对赖婉如那样平凡而普通的人类来说。加入事务所都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能力允许的范围之内,还是让她尽量远离世界上真实而又残酷的一面吧。
这是作为一个前任炽天使对人类保有的仅存的一点善意。
在外面的人和非人们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努力时,酒吧之后的房间里是安静的。姬雅紧张地端坐在室内的墙角,在她身旁是两张简单的床。远比不上她家里柔软华丽的软床,两张单人床上铺着医院一样洁白刺眼的床单。分别躺着她最重要的朋友安夜和刚刚成为同学不久的张信。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中两个正处于一种不知是昏睡还是昏迷的无意识状态,只有姬雅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因为太过紧张而搅动着。
恢复记忆的少女远非之前的懵懂状态,和第一次被恶魔掳走不同,那次被掳走到被救回,少女只是受到一些惊吓,在好友的安危和拉斐尔的关怀下很快就被遗忘在脑后,转而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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