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几十里之外,当红色妖异的光柱映亮整个天际时,安夜和华利弗止步抬头,看到铜宫方向诡异的情形。
“发生了什么事?”安夜望着妖异的红色天空,心里一阵不安的悸动。
“是血祭!”盗贼公爵看着天空中诡异的红色,远方吹来的风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腥气,恶魔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没错,有人在铜宫方向进行了血祭。”以沉重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恶魔的表情异常严肃。
“血祭?”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恶魔叹了口气,对于安夜的无知有些惊讶,“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根本不该来魔界,这个世界跟你平时生活的地方有太多不同,对你来说可不是个探险的好地方。”
“我不是来这里探险的。”安夜反驳,她并不想否认华利弗说她什么都不懂的问题,她自己也知道魔界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但是她知道自己来这里并不是一种探险,即使不清楚真正的目的,决定进入魔界时她也清楚地认识到此行的危险。
“一种仪式,你们人类认为的那种恶魔才会使用的仪式。”华利弗没有听进去安夜的话,自顾自解释着,“应该说恶魔中也很少有人会用到这样的仪式了,毕竟太过凶险,需要的代价也十分大,虽然一旦成功就是不可逆的。铜宫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竟然有人动用了这个仪式。”
“代价?”安夜喃喃,对周围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气息有些不适,即使没有华利弗那样对血腥味敏感的神经,随着风传来的血腥气息也已经足够浓重到让安夜有所察觉了。脑海中浮现人们普遍对恶魔的印象,蹲守在漆黑的房间里用鲜血涂就各种邪异的阵法。无一不是极其邪恶诡异的用途。
心里本能地对这种邪恶的魔法产生抵触,安夜停在原地踟蹰不前。
“怎么,不想去铜宫了?”看出少女的犹豫,华利弗轻声冷笑。人类不过如此,口口声声说要救同伴。只不过是一个邪异的仪式就能吓退,原以为这个女孩子有些特殊,也只有这个程度了。
“这种仪式的用途是什么。能分辨出来么?”安夜的声音冷静而淡定,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的感觉。
恶魔公爵诧异的转过头,正好看到人类少女的双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那样锐利的眼神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了,根本不像是人类会有的目光。
“需要用到大量鲜血的仪式不止一个,不过如果是铜宫那边的话,应该是那个家伙出来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人的形象。盗贼公爵在心底轻轻叹息。早就知道魔王找到他不会有好差事。原以为把这两个人类安全送到铜宫就没事了,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被放出来了,偏偏魔界处于混战的状态,现在看来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谁?”安夜听华利弗的语气像是十分清楚那边的情况,嘴上仍然紧追着逼问,心里其实已经放心不少。听上去那个家伙应该是个棘手的人物,不过好像也没有很大影响。
“别问那么多了。不是你该管的事,总之我们要加快速度,我背上这个家伙可等不了太久。”把肩上的张信重新往上移动几分,恶魔公爵抢先往铜宫的方向走去。他没有告诉安夜其实他心里也十分没底,按道理讲那个家伙虽然危险,但总还是受控于人,他担心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把他放出来,铜宫说不定出了大事,那样的话还能不能顺利治好张信都是问题。
这些担心华利弗并没有说出来,反正讲给安夜听也没有用,华利弗唯一知道的是这两个人类都是十分重要的人,必须活下来,至于究竟哪里重要贝鲁赛巴布可没告诉他,他的任务只是保护他们平安到达铜宫,至于到铜宫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与他无关了。
作为恶魔的华利弗魔力其实并不十分强大,比他魔力高超的家伙在魔界中也颇有一些,但是他却能够在七十二柱魔神中名列第六,主要原因就是他的敏感和谨慎。在许多生死关头他都能够提前感觉到危险从而提早逃跑,凭借自己灵活的头脑和机敏的判断躲过一劫,最终甚至位列公爵,比许多魔力远强于他的恶魔地位都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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