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情况正在变糟,玛丽自己知道,因为她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总是没有别人,换言之,连探寻自己做过什么都变得很艰难。醒的时间也变得非常不稳定,时短时长,但是总的变化却是越来越久。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个星期六。
这次等她醒过来,已经差不多过了整整一天,同样没有任何记忆,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一家人围坐在起居室的壁炉前,壁炉上还摆着三支蜡烛,窗子外面黑漆漆的连月光也没有。
玛丽摸摸自己肚子,里面好像装着不少东西,难怪有饱腹感。
环顾四周,大家正说这话呢。
简对伊丽莎白说她的气色好多。
伊丽莎白说早上起来去林子里面散步果然让人的精神变好。
凯瑟琳说做学针线活把手指戳破了。
莉迪亚用一种奇怪的像是社交舞的姿势提着裙子一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贝内特太太说莉迪亚今天的金色鞋子真是太合适她了。
贝内特先生把手边的书放下。然后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带着那本未看完的书走向书房。走到一半他回过头来对玛丽说:
“玛丽,到我的书房来一下。”
玛丽茫然的走进书房后,贝内特先生轻轻关上了门。然后把烛台放到能够照到两人的位置。
“玛丽,你怎么把我送你的娃娃给了莉迪亚。”贝内特先生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不好回答,因为事情发生在玛丽的记忆之外。她只能回答的含含糊糊。
但是幸好贝内特先生对小姑娘的心情颇能体谅。他像是了解了什么的又自发的说下去。
“玛丽不是整天玩着娃娃的小姑娘了,对吧。简10岁的时候也不爱玩娃娃了,她要帮着妈妈照顾你们,丽萃也是。不过我想莉迪亚会比你们更常情,因为她没有傻乎乎的妹妹可以用来替代。你把那个娃娃让给可怜的莉迪亚,让爸爸觉得很安慰。”
“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上周四的时候我已经把信寄给加德纳夫妇了。今天收到了他们的回信。信里说,他们很乐意在你去伦敦参观的期间代为照顾你。”
“照顾谁?照顾我?”
“是的,很遗憾你妈妈和我不能陪你一起过去。加德纳太太现在正怀着孩子,没办法招呼这么多客人。你可不要给她添太多麻烦。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的。加德纳太太的精力大概也只能带你上上小剧院和教堂。亲爱的,幸好你还没到社交的年龄。卢卡斯爵士正好要在月底进城,我会委托他带上你,下午五点,你就能见到舅父舅母。”
“可是爸爸,为什么我要去伦敦?”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现在,你还不肯真正的告诉我。不过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是伦敦雾色中迷人的博物馆和图书馆在召唤你,以及我也同样愿意相信接下来的几个月直到年底你不要一便士的零花钱。”
“我承诺不要零用钱而要求去伦敦?”
“如果莉迪亚也能像你这样着迷艺术的海洋就好了。你妈妈可在那金色的小鞋子和丝缎上面花了不少钱。对此她的神经还不允许我发一点牢骚。喔,谁叫你们都是我可爱的小天使们,满足你们的愿望是父亲的天职。当然要是这些愿望更容易实现一点就更好了。”
可是我并不想去伦敦——玛丽明白这样的话要说已经太晚了,贝内特先生和加德纳夫妇已经善良体贴安排好了整件事情。而且对她而言,她只是忘记了自己想要去伦敦的理由,即便这次反悔了,她随时可能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跑到伦敦去的理由——而且很可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想起来。
尽管她傻乎乎的尚不能反应过来。但是随着时间的临近,行李自动自发的收拾了起来。
便服,裙子,斗篷,礼拜用的帽子。几本自己从来没看过的书,还有写信用的白纸——玛丽记得自己并不会画画。这些东西都出现在旅行用的大箱子里。
每次醒来回到房间,箱子里放的东西又和前一天有所差别。稍微调整一下这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她也想帮帮自己的忙,于是把自己心爱的玩具珠链和小手镜放进箱子的角落。等到下次再检查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重要的东西像是固执且高傲的不愿意一起和她去伦敦似的,一个接一个回到房间的抽屉里。
“把它们带上,不然我就把书借给丽萃。”一天晚上,玛丽在帮忙收拾箱子的时候把字条留在镜盒里,提醒自己带上这些必备品。
果然她对事物重要度的认识有了大大的改善。第二天,镜子和项链就对她的重视表示满意,仍旧留在了箱子里面。同时镜盒里换了别的字条。
“如你所愿,玛丽。”
作者有话要说:傲慢与偏见的同人。
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