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和楚天戴着眼罩被送回到了出发的地点,开上事先留在那里的汽车,一路回到家中,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左右,但孟子夏和楚怀远还在等着他们。
“顺利回来就好。”两位老人明显松了口气,关切代替了先前满脸的担忧。
孟希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叔叔,欲言又止。
楚怀远的直觉告诉他,拍卖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挥手拦住了刚想开口的楚天,对孟子夏说道:“今天太晚了,现在我和小天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孟希送楚怀远和楚天出门,转身回房,只见孟子夏仍坐在桌旁,没有一丝要去休息的意思。
“说吧,发生了什么……”孟子夏盯着孟希道。
“爸,要不我们先睡吧,我担心你的身体……”
“不用管我,你肯定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
孟希斟酌了一下道:“的确有两件事,一是这次压轴拍卖的重器是湛卢剑,二是我听到有人说古画千里……”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些年已古井不波,孟子夏还是猛地站起身,颤抖着声音问:“千里……千里?千里什么?”
孟希赶紧上前,扶着孟子夏坐好,重新盖上毛毯,紧握着父亲手说道:“爸,先别激动,我这就把整件事讲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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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当四人在墨痕斋相见时,楚天感到昨夜除他之外的三人都没有睡好。他有些迷惑,在昨夜回家的路上讲述拍卖会经过时,父亲除了湛卢多问了两句,没有流露出任何感兴趣的地方,反而在他讲完后,连问了他两个问题:整场拍卖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小希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看着一脸倦意却在努力打起精神的三个人,心想:你们现在就非常奇怪。
顾不上楚天怎么想,楚怀远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简单粗暴地把楚天给打发了出去。
孟子夏苦笑:“怀远,你这是生怕他知道得慢啊!”
“小希发现了什么?”楚怀远没有理会表哥的调侃,直接面对孟希问道。
“……三号……千里……”孟希再次讲述了一遍。
“小希,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在千里两个字之后,三号还有没有说了别的?这很重要!”楚怀远觉得真相一下子又被拉得很远。
孟希摇摇头。
“无论是孟希没有听全或是那个三号没有说全,我现在都几乎能肯定,就是我们的那幅画!”孟子夏道,“怀远,这种感觉是不是你也有?”
“没错!”楚怀远点点头,“以千里命名的古画不多,流落于民间的更少,偏偏又在西京出现,这些肯定不是巧合。而且,无论是不是,我们都得假定它是,它就是。”
“那么……爸、叔,你们有办法确定三号是谁吗?”孟希问道。
孟子夏和楚怀远一起摇头:“这些年四海鉴宝能一直办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除了拍卖的物品外,就保密这一块来说,口风还是相当严的。他们每一组负责接送的人基本上固定,所以他们都能认出我们来,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像昨天,如果你和小天只拿着请柬,却没有一个他们认识的人引荐,那么是不会让你们上车的。”
“也就是说,即使是接送的人,也不大可能知道其他参加的人是谁,”孟希还是很迷惑,“请柬上只写了日期,那么叔是怎么把我们按时送到接送地点的?”
“其实说起来也不复杂,”楚怀远道,“几年前,我和你爸爸第一次收到了四海鉴宝的请柬,和现在一样,是通过邮局信箱寄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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