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但是得先联系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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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联系,对方告诉正在国外出差,而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穆唯君执意要陪她一起去,她扭不过,只要妥协。
会面的地点定在辉皇酒店,穆唯君却故意没告诉她时间,所以,当她进去包厢时,辉商董事长夏澜辉和穆唯君对立而坐,显然已经交谈了有一段时间。
她侧眸,用发丝挡住侧脸,暗暗瞪了穆唯君一眼,后者无畏的耸肩。
“这位美女是?”
打她一进去,夏澜辉的目光便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您好,我是苏曼。”她缓缓侧头,伸出右手,“尚时的艺术总监。”
“哦,幸会幸会,呵呵。”夏澜辉立即与她的手相握,眯成一条缝的鱼眼紧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而他的手指刻意在她手心轻划。
苏曼浑身一僵,极不自然的抽回手,笑笑:“初次见面,还望多多指点。”
她故意在穆唯君身边落座,距离夏澜辉有很长一段距离,刚一坐下,手背忽的被按住,她还未往旁边看去,耳旁突的一热。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自己来了吧,这老混蛋天生是个色/胚,如果你只是一个人,指不定被他怎么样了。”
她心里一怵,脑中天雷滚滚,又听得他说:“待会你少说话,听着就好,我教你怎么和这种老狐狸打商量。”
言罢,他直起身,苏曼看过去时,他一脸淡然,微微启口与辉商的董事交谈。
苏曼认真的听着,偶尔穆唯君与她搭话时,才说上一两句,心里却是吃惊不已。
她亲眼看过沈旻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样子,三言两语便能让自己占于上峰,却没想过,穆唯君认真起来的样子也让人敬佩,那步步紧逼,把过错都从公司本身转移到对方。
她听到一半时听出了大概,辉商只认为责任在尚时,如果真的这样,大可赔偿他场地损坏费就可,谁知对方竟要天价,称是尚时耽误了他再将场地租给别家,赚钱的机会,硬要尚时将那块地买下。
穆唯君并不傻,他后来去场地勘察过,那颗百年老树断了的树干上有明显的切口,周围的铁栅栏下也有泥土松动的痕迹,幸好他去的及时,就在他走后一刻,那些证据都被刻意抹去了。
面对夏澜辉的责难和强词夺理,穆唯君没有立即出声反驳,而是悠闲的轻啜杯里的红酒,耐心的把那些话都听完,忽的幽幽一笑:“夏总,您太夸大了,只因为这点小的过错您就要尚时买下您位于郊区的地,据我所知,这块地在商会标价不过八十万,您却漫天要价,要我两百万,何况我们公司根本没有要买下的意思,您这样,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夏澜辉脸色变了变,干笑着做以掩饰:“呵呵,小侄,话何必说得那么死,我们两家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穆唯君手一摆,“就是因为合作过多次,我才亲自来见您,何况在商言商,您那块地,尚时不会买。”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可说是把夏澜辉的后路都堵死了,苏曼一直在旁听,几乎忍不住要鼓掌,她转眸看向夏澜辉,那张脸徒然变得铁青,起伏着的胸口隐着些许怒气,还欲再说时,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横插进来。
穆唯君从内衬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忽的脸色一变。
“小美人,我家里出了点事,出去回个电/话,很快回来。”他倾身在苏曼耳边小声说出,得到后者的应允后,又转头,话向着夏澜辉说:“夏总,我失陪一下。”
而后,起身从位置上离开。
门被关上,夏澜辉的脸再也挂不住,一掌拍在桌上,怒:“实在太放肆了,在我一个长辈面前,居然这么无理。”
骤然的声响惊得苏曼侧回头,正好与对方的视线相遇,她强牵一抹笑意,手执酒瓶给夏澜辉面前的酒杯斟满。
“夏总,您别动怒,他话是说得难听,可也不无道理,不是么。”
倒完酒,要将手抽回时,手腕忽的一紧,她惊骇的垂眸看去,夏澜辉暗黄的手正扣在她的手腕上,而她仍保持着上身前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