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似乎少了倪裳那么多的责任感,束缚她言行的框框好像也不那么多。
江之寒初遇倪裳的时候,她和林墨现在差不多的年纪。但也许是江之寒这三年成熟的太快,十六岁的林墨和十六岁的倪裳相比,给他的感觉要更小更活泼一些,也许略少了几分温柔稳重。却多了不少的朝气和欢快。
江之寒陷入自己想佛一红比较。一边的林墨看着他,出奇的没有出声干迭滥刚眼里。有那么多的感伤,和一点点的甜蜜。身边的小妹妹,却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天真烂漫。她静静的看着他。能读懂那里面的一些沧桑,一丝苦涩,合着一点点的甜蜜。
如果说江之寒的出现,曾经对倪裳的生活是某种意义上的颠覆。那么对林墨来说,江之寒的到来至少意味着巨大的变化,虽然江之寒已经长大成熟,也并没有机会和她朝夕相处,但他的影子还是无处不在。父亲的生意成功启动,对于家里的财政状况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改变。但比这更重要的是,经济上的压力,以及壮志难酬的那种压抑慢慢消散,一种更轻松的更享受的气氛弥漫在家里。
林墨也慢慢开始进入江之寒私人的朋友圈子,最近一年她和温凝萃同在七中,来往非常的密切。从温凝萃和其他人那里。林墨听到了很多江之寒的故事,也渐渐对他愈发壮大的商业蓝图有了些初始的认识。
认识江之寒之前,林墨虽然不乏黄斌那样暗自倾慕的同学,但由于年龄还加上性格中有一股爽利的特质,更多的男生到有点把她当作朋友哥们看待。林墨记得初三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找到她,倾述他对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倾慕。说起那个女生是如何的温柔如何的柔美。林墨回到家里,照着镜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我不温柔么?
江之寒和倪裳的恋情曾经深深的打动过林墨。初三那个暑假,江之寒带着她走过曾经和倪裳走过的那些路,轻轻的向她讲述那些甜蜜和苦涩。林墨觉得,自己心里有一扇窗被轻轻的推开了。慢慢的,她能感觉到更多淡淡的愕怅的情绪,有时候甚至是无缘无故的。林墨曾经努力的想推动江之寒和她的偶像倪裳姐姐重新走到一起,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奇怪的是,林墨对江之寒并无多少责备之意。上个星期的时候,林墨和温凝萃阮芳芳一起吃饭,说起江之寒的恋情,温凝萃免不了数落了江之寒几句。林墨当时说,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苦衷或者困难的,哥并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温凝萃评论说,江之寒是第一流的朋友,但可能会是最危险的情人。阮芳芳笑了笑,说也许正因为他总是第一流的朋友,他才会是第二流的情人。
林墨记得温凝萃问她,江之寒是第几流的哥哥?林墨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
但在心里,林墨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哥哥。
林墨温柔的看着发呆中的江之寒。这个大哥哥的出现,让她的世界色彩丰富了十分,但也沉郁了两分。那些偶尔的伤春悲秋的情绪,好像就是被他带进了门。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柔快乐懂事的小妹妹,倾听他的心事。排遣他的烦恼。那么,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那样的一个
。
江之寒很多次的告诉她,自己会一直一直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林墨虽然嘴上不屑,心里却是深信的。她从没有说出口,但在心里,她早就郑重的承诺,她也会一直一直的在这里,倾听他的倾诉,努力的让他少些烦恼。
”
林墨的家里,江之寒斜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本《红与黑》,慢慢的看。林墨坐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忙着拨打江之寒电话簿上的号码。
在方竹园的时候,林墨想着怎么帮江之寒打发这几天难得的休闲时间,提议说不如出去旅游。她曾经听江之寒说过天公峡美丽的星空和雨中登山涉水的刺激,建议道。为什么不召集些朋友,重返天工峡呢?
江之寒对这个提议还满感兴趣的。不过他笑着说,招人安排准备这些都是伤脑筋的事情,他这几天可是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做。于是,协调安排的重任当然只有落在小林墨的肩头上。
芭蕾舞课是一点半开始,除去路上的二十分钟,和草草解决中饭的十分钟,从十一点到一一直呆在电话机旁,从楚明扬陈沂蒙,到温凝萃阮芳芳,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去。
一点十分的时候,林墨和江之寒走出门,去文化宫上她的芭蕾课。
林墨边走边向江之寒汇报情况,“电话打通了十一个,没打通的我晚上继续。确定要来的有名扬哥。凝萃姐姐,庄姐姐和她儿子,明大哥和姗姗姐姐小倩姐姐,鹏飞哥,和肖姐姐。一定来不了的有沈姐姐和阮姐姐。肖叔叔说,人数定了,他马上安排车子。路上要准备的东西。陈叔叔说他来负责。嗯”就这样了,出发时间定在后天早上七点。”
停了一会儿,林墨问:“你下午去哪儿?”
江之寒说:“送你去文化宫以后。我就回家”睡觉。”
林墨嘟嘟嘴,终于还是把那个。“猪”字咽回了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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