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吃后,同学热情高涨,也就高谈阔论起来。
“我现在去调去急诊室了,急诊室是跟时间抢生命,时刻像个特种兵一样,领到任务都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我有一在都走在三、四万步之上。”有位女同学说。
“我现在抢救室帮忙,一个手术下来,四、五个钟头,中途都没也离开半步,真是把腿都站麻木了,如果是我家人做手术,估计我得开小差。”另一位同学说。
“最大的遗憾,没在医学院把所有的医学文献都看光,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还有一位同学感叹。
“以前听说老师说分什么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我说我们医生既是体力劳动者也是脑力劳动者,我们坐诊室里,要动手动脑。一天上班下来,真是筋疲力尽。还有人来搞什么医闹,怪不得很多前辈转行。”更有同学感叹。
和跟这些在仕途奋勇前进的同学没有共同的经历,那来共同的话题?圈子可不是靠拉家常就能融入的,但想想也有很多人会遭遇很不顺心的事,命运多舛,事事难料,但总有生存下去,总要生活下去,生生不息!
看着同学们激情亢奋地谈论现在的工作,容麒诺有点自哎,自己在同学里真是不如意,没有签约任何医院、学校,这上年来一直是漂浮不定,得过且过的样子。
自己曾是学霸呀,如今混得太差,如今却在同学里是游手好闲的代表。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呀,斯人已远,往事如风。
容麒诺感觉自己毕业这几年跟父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东藏西躲,浑浑噩噩,赌气怄气,嬴了父母却输给同学们。
这个世界有一种难解的矛盾是子女与父母的矛盾,各有各有的立场,有反建议真的分不清谁是谁非,真的分不清谁为难谁。
有些子女于是跟父母对着干,你叫我努力奋发,我偏要颓废拖拉,是的,父母有一天可能会退缩,自己是赢了父母,却赔了年少时光,蹉跎了岁月。
再这样耗,人未长大,已经老了。更谈不上年少轻狂,年少有为了。
也有少数部分父母对儿女不妥协的,网上有说有一家父母把不听话的女儿活生生地关成疯子的,那父母也绝对战胜了女儿,但也赔了女儿的一生。
两代人僵持不下时,真的是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避免两败俱伤。
容麒诺喝着啤酒,静静地欣常同学们,为明天前程、为还房贷、为明天结婚娶妻而奔走的同学们。
想必他们很累,身心疲惫不堪,但他们明白为谁而奋斗为谁而付出,内心充满动力。
而自己,是不用为生活发愁的,每一天却过得如同嚼蜡,没有辛苦付出,没有收获的狂喜。
一大盘菜上很快上桌,大家大块朵颐时,对菜肴品头论足。花艳说:“我听说这里的烤全羊最出名,味道超正,是选用我们省十万大山里养的黑山羊来烤的,吃着山里的野草喝着山泉山长大的,整天爬山,肉质紧实,那是绝对的绿色无污染食品。我们同事上一次女儿小学毕业在这里办的聚会,吃完吹了三天。”
“十万大山?”一个从小在宁城长大从未进过山区的朱同学问:“都说是十万大山,这说法相不相符呀?”
花艳摇了摇头,答:“不相符。”
朱同学马上很得意:“我说吧,哪会有十万大山那么多呢?”
花艳笑了笑,说:“有多事者去统计了一下,远远不止十万大山。”
朱同学的眼睛惊大,问:“那在十万大山里,是不是交通很不方便,人是不是很穷?”
花艳答:“交通肯定是不方便的,但比以前好得多,能修路的地方需要修路的地方都修中路了。但人不穷。你想想呀,大山那么宽,有地有草有水,都不要钱,搞种养还有补贴。现在他们在大山里养猪、羊、鸡,种菜,现在的物流这么发达,收购的大车都开到村里田间地头收。现在的农村,只要头脑没有问题手脚齐全四肢勤快,都不穷。当然他们肯定没有城里人富,我们鼓励世人去当官发财,也容许有人过悠然的田园生活呀。”
朱同学想了想,总结了一下,说:“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有阳春白雪,也要有下里巴人。有些人写文章喜欢吟风弄月,让人享受美感,有些人写文章写是脚踏实地,给人解疑答惑。”
“对!朱同学总结得好,人美水平高。”花艳赞同朱同学的话。
容麒诺听了好想笑,这些手持手术刀掌握别人生死过程的同学们真的也去关心动物的生死过程,竟然去关心想吃的羊是怎么生出来、养大的。
花艳说:“唉呀!这越说就越想吃这里的烤全羊了。”
负责筹集聚会费用的王金刚听罢立即摇了摇头,说:“大姐,我也知道这里招牌菜是烤全羊,但你知道一只烤全羊要多少钱吗?”
“多少钱?”花艳问。
“2000块人民币!”王金刚用右手打出“2”的手势,脸上也配合瞪眼吹胡子夸张的表情。
“真的2000块?有这么贵吗?”花艳“啧啧”感叹。
“这么贵,还是别吃了。”花大姐很体恤王金刚同学这个带头大哥。
“真的这么想吃?”容麒诺问花艳。
花艳点了点头,笑着说:“是的,容同学,要不等你改天发了财请我们吃?”
容麒诺笑了笑,说:“何必要等,就是现在吃不好吗?这种事情,择日不如撞日。”
花艳问容麒诺:“你发财了?”
容麒诺摇了摇头。
花艳说:“你没发财,就别逗我们了,我们都知道你过得不容易,我们还是有点良心的,是不是,朱同学?”
朱同学用力地点了点头,前几次王金刚在群里发贴AA聚会,这个容麒诺从来没有出钱来参加,肯定是没钱啦!
班里最帅气,曾经学习最优异的容麒诺成为混混是全班皆知的事,也是让班主任痛心疾首的事,班主任经常为之唉声叹气。
王同晨瞄了一眼容麒诺,其实他很想问问容麒诺最近过得怎么样?毕竟在大学五年最铁的兄弟,但看看老婆的鄙夷的眼光也就没有开口了。
是的,曾经一穷二白的容麒诺蹭吃蹭住被女朋友一度轻视,现在那女人看容麒诺还是从前那个鄙视的小眼神。
“先生小姐们,费用有限,这烤全羊就算了,我也不忍心收再你们的。”王金刚说。
“吃吧!我们留着肚子等我们那个同学挣大钱了请我们吃!”有人心情调节得很快很好:“好,等那个发财的同学请我们吃!”大家又开心边吃边喝。
大家继续吃继续吹,容麒诺起身出去了一小会。
三十分钟后,一只外焦里嫩撒着芝麻的烤全羊送到这些乐得几乎玩疯的同学们面前,还随带荷叶饼、葱段、黄酱、醋、蒜末等,还配几盘牛羊肉做的热菜,以及牛羊内脏做的冷盘和奶食品。而且还连同烤炉都端上来了,火红的炭火烤看羊肉“滋滋”地响。
大家呆呆看了几秒钟,不会吧,刚才心里许下的愿望现在就能实现了?难道有菩萨听到众人的心愿?
“你们不会送错房间了吧?我们没点。”王金刚问服务员,费用已经预算得很紧张,真的没有钱来付这只烤全羊。
服务员说:“没错,有人点指定送你们的,就是你们青秀山包箱。”
“那知道是谁点的吗?”花艳问。
“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或有毒什么的?”有人嘀咕,这医科生看案例过多,什么都多长一个心眼。
王金刚白了那人一眼,说:“无论是谁点的,也不是他做的,而是酒店做的,酒店要想毒死我们,在酒水里放毒就行了,还多此一举送一只价值2000块的烤全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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