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副总走了,众人对后面的赛事毫兴趣如同鸟兽散,选拔赛变成了无生趣,就此匆匆收场。
兰婧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也离开了,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她同行,她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立无助。
陈丰收的眼光满满的不屑,陈贝贝的眼中满满的不甘,特别是陈丰收的眼中透露出的一道道寒光让熟悉他的人都看到了,都为这个初出茅庐不太懂事的小姑娘捏了一把汗:“这个出风头的小姑娘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了!”
“日子不好过也得过呀,谁不知道,这个老陈做事没有规矩,更没有怜悯之心,自己的女儿是个宝,别人家的女儿是根草,被他惦记了,立马就会给小鞋给你穿,反正这个兰婧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这毕业分配也是讲命的,遇到小肚鸡肠的上级真是倒八辈子倒霉。”
“灾从天降,无妄之灾呀!”
“如果换个角度来说,我们是她,辛苦辛苦地读了一个211大学,工作也卖力,却一直被技击,我们会怎么办?”
“大不了一走了之!”有人回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祸由恶作,福自德生!放心,这种恶人总有会有恶报的。”
众人的闲语杂句不断索绕在兰婧的耳边,她一语不发,忐忑不安地回到单身宿舍。
君子兰又冒出一个小花骨朵,淡红色的,这是来到金江冒出的第一朵花骨朵。
兰婧深情对小花骨朵款款深情:“终于等到你,小可爱!”脑海却屡屡晃过桑梓站在身边的注视自己的样子,还有那说不清的眼光。
有些人真的要花二十一年来等待,是有些漫长,但也是值得的。因为内心欢愉,很快把那些杂言碎语忘得一干二净,兰婧笑靥如花,如同家里做菜园子篱笆的粉色蔷薇花般美艳。
第二天上班,兰婧心情好好地走进核算室,正要坐下来的,阎清却走来说:“小兰,你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东西?”兰婧愕然。
“对!”阎清对兰婧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从今天起,你不用来核算室了,营业部安排你去管理营业部的招待所去见习。”
“管理营业部的招待所?”兰婧搞不太清楚这是一份怎么样的工作,为什么自己的见习总和别人不同,在新职人员群里,同来的新职人都不用上夜班,唯独自己用,也没有听说那个去做服务员,现在自己却又要去做,但也轮不到她多想,在阎清威严的目光下,兰婧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抽屉的一些个人物品。
一些私语传来,刺痛她的耳膜。
“听说她昨天在比赛抢了陈主任女儿的风头,就是展示在核算室做出一些账务电子台账和报表。”有人为兰婧忿忿不平。
“怎么能和陈主任抢风头呢?都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人在屋檐下能不低头吗?”还有人很懂人情世故一样。
“这回玩完了,管招待所?那纯粹就是一个服务员,以后再有水平也没有用武之地,也只能打杂了。”有人为兰婧惋惜。
“这招待所的服务员从来没有正式工去干过,都是招那些街上的不学无术小姑娘或大妈来做,不用动脑要钱少嘛,手脚不勤快的直接可以叫她滚蛋!”还有人幸灾乐祸。
没想到暴风骤雨来得这么快,让兰婧猝不及防。泪水在兰婧的眼眶打转,但是她忍住了,拿了自己的茶杯,跟着阎清向招待所走去。
向隅而泣不是她兰婧的风格,如果眼泪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变成了泪海。
负隅顽抗那是需要力量的,孤立无援弱小的兰婧还没有这份力量,只能听命。
不到万不得已,兰婧还是不会离开的,默念着“蘑菇定律”安慰着自己,跟着阎清离开核算室,在众目睽睽之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人感叹。
“我们的副总不也在人才展示会上吗?怎么会让地头蛇吞没了人才呢?”
“也是,真让人寒心呀!”一声叹息,种种不忿。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兰婧安慰着自己,服务员就服务员吧,今天我已经落到谷底,以后每上升一点都是进步。
招待所其实就是营业部左边的一幢楼,兰婧以前都是匆匆忙忙地上楼,没想有注意到有一幢三层楼的招待所,其实招待所有个对外的招牌,名叫“兰楼”,因为招待所前种的玉兰树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树冠已经亭亭如盖,终年常青,满枝头开出小小结白的花朵,散发着阵阵清新、淡雅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香溢满院,所以取名“兰楼”。
管理招待所是一个中年妇女,三角眼、大饼脸,一看就干活的好手,其实这干服务员的也不是什么正式工,只是干得比较卖力,一直干下来。
阎清对那个管理员说:“花姐,这个是新职人员兰婧,她要来你这里实习一段时间?”
那个额头宽脸色偏黄头发凌乱的花姐放下手中的塑料桶,用三角眼打量着兰婧,不解地问:“大学生来我里实习?不会吧,我这里是干粗活的。”
阎领班看看花姐,提高语调:“大学生什么都学一下好,现在要培训能上能下综合性的人才。”
巧舌如簧,把整人竟然能说成为别人着想,真是比相声演员还会说相声。
花姐又问:“那学到什么时候?”
阎领班支吾:“先学着吧!我又不是领导,怎么知道领导怎么安排的,我们只是听从安排。”
阎清确实不知道陈丰收安排兰婧见习服务员要见习多久,只听好个陈丰收恶狠狠地交待阎清:“那个小姑娘既然那么能干,就让她好好干,拼命干,去招待所干,别让我再看见她。”这兰婧不就是多读点多,也敢把贝贝小姐比下去,让她永无出头之日才对
花姐瞅了瞅细皮嫩肉容貌出众的兰婧,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得罪那尊大佛了,说:“那好,好好学吧!”
兰婧这个当事人像一根木桩地听着这两个中年妇女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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