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看,新的应该要好几百。
我有点错愕,想起奎爷说过,帮人时莫要锦上添花,最好是能雪中送炭,我们认识时间不长,这次他应该是真遇到难处了,要不然不会朝我开这个口。我身上还有千把块钱,掏了五百块钱递给他,说:“衣服你还是留着自己穿吧,记得有机会来岳阳看我。”
彭凯胜很感动,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摇了摇:“谢谢!”就这样,他回重庆去了。
我的日子越发充实了,每天按时接送朱颜上下学,练奎爷教给我的东西,累了弹弹吉他唱唱歌,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快过年了。
奎爷让我回家去,说我想学的他都教了,剩下的就靠我自己练习了。离家这么久,你爸妈估计都担心得很。以后再来岳阳,记得来看看他和朱颜就行。他说他这行没有什么门规,在社会上历练时自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你一定要胡作非为,警察也会收拾你。
离开岳阳时,奎爷只让胖球来送我,没有告诉朱颜,不然我肯定走不成。想起小丫头知道我走了哭鼻子的样子,我不由得心里酸楚。
胖球也很伤心,他要了我家里的住址,说以后他可能会去找我。
汽车开始启动了,从岳阳到南县,这一路上两个多小时我的心情都不好,可那里终归不是我的家,我终归得离开。
爸妈见了我欣喜若狂,半句也没有责怪我离家出走,只是问我这大半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只说我到了岳阳,年纪小干不了什么,后来一个饭店老板娘见我没饭吃就让我在饭店里洗碗,包吃住每个月还给点零花钱。
我老妈心疼得一个劲地责怪我爸,说要不是他太狠,儿子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一根独苗你还不珍惜。老爸没有争辩,眼睛里闪过一丝悔意。
刚回家的这段日子里我过得舒服极了,家里的事情爸妈都没喊我做,正月里天天都是大鱼大肉,走亲访友,惬意得很。只是南方的初春虽然很少下雪,但是特别冷,我不大愿意出门。
初八那天下午我还是去了附近的一家粮站,以前放学后有时候我和一些同龄的孩子会去最里面粮仓边的空地上,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玩扑克赌钱,平时玩得小,过年手里有压岁钱,会玩得大些,练了这么久的千术,我想找他们练练手。
到了那里果然有几个人蹲在那里赌钱,他们玩的是每个人轮流发牌,发两张扑克,10,J, q,K都算零点,两张牌加起来比点数,九点最大,两张一样的叫炸弹,比九点大,最大的是一对k。我们那里把这种玩法叫“车擂式”。(音译)
他们下注的声音隔老远都听得见,叫得最欢的果然是郭立民,这小子长得獐头鼠目,我们都叫他郭老鼠,这小子干什么事都狡猾得很,属于一点亏都不吃的那种人。这个鸟毛打牌赌运很好,很少输钱,所以他老是叫一些人到这里陪他赌钱。
郭老鼠看到了我,马上招呼我加入,我也没有客气,也坐到了地上,加入了这个小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