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对她说道:“要不我帮你挑挑土吧,看看能不能转一下手气。”
挑土在我们湖南的意思就是帮手气不好的人打几把牌,看能不能转转运。
刘小霞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朱雪红,朱雪红点了点头,她站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我。
这个时候,机洗麻将已经全面普及了,给麻将出千增加了难度,一般都是像郭老鼠和黎光头这种打配合出千,但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千,遇到了我算他们不走运!
郭老鼠和黎光头继续打手势,谁牌好就给谁喂牌,加上在桌子下面换牌,没多久,郭老鼠把摸到了一张牌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把牌墩一亮,笑道:“自摸,胡了。”
坐我上首那个瘦瘦的老头催促着郭老鼠:“快点扳码牌,看中了个几。”
郭老鼠笑着对他说道:“姚老鬼,你急什么?”接着他把码牌拿过来一摸,有点遗憾地翻了过来说道:“四条,每人五十。”除掉黎光头,他两人净赚一百。
我拿了张五十的钞票递给他笑道:“老郭,手气这么好啊?”
郭老鼠见我一副输了钱无所谓的样子,连忙满脸堆笑地恭维说道:“这还不因为你曾老板放了水嘛。”
他看到我是在帮刘小霞打牌,输赢跟我没什么关系,以为我不会打得很认真,巴不得我多打几把,对我很客气。
我就是想让他俩对我慢慢失去戒心,那个时候才是出千的最佳时机。
又打了几把,我仍然没有胡牌,已经是四点多了,最多一个小时,牌局就散了。
刘小霞看得焦急起来,想把我替换下来,在他旁边的朱雪红一把扯住了她。
机会来了,这把牌我听得很好,小七对吊幺鸡,我摸了一张牌,不是幺鸡,我把这张牌往废牌堆一放,手拿回来的时候,掌心已经偷了一张别人打掉的幺鸡!
这种偷牌手法很多人都是用的一种特制的胶水,能很快地粘住麻将牌,手掌伸直也不会掉下来,我却不需要,靠手法便能做到。
见我打了牌,在我下首的黎光头接着也摸了一张牌,我注意到他眼睛的余光瞟向了郭老鼠。
郭老鼠此时左手握成拳,大拇指伸出来了,这是要万子牌,右手食指和中指撘在最右边的的那张麻将牌上,代表“四”,要四万!
姚老鬼脾气很急,看黎光头半不出牌,催促道:“怎么半天不打牌,黎光头,这是打麻将,不是下象棋。”
黎光头并没跟他计较,笑了笑说道:“姚老鬼,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性格还是这么急?”扔了一张牌出来,果然是张四万!
这张牌十有八九他是拆了一路好牌打出来的,否则他也不会犹豫,这个时候把他的牌亮出来就可以抓他的千,可我只想以千制千,我对自己的千术有信心!
郭老鼠喊了一声:“我碰!”翻了两张四万下来,碰无所谓。只要你没胡牌就行,轮到姚老鬼摸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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