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头,后面还有哪些问题?”徐贤没有忘记今天的正事,把话题又拉回了养老院上。
说起正事,安迪郑重了起来。
“第二个就是护工的问题,这么多护工人员,有多少人没有相关的资格证书?就算有了资格证书,他们又能如机器人一样严格按照证书上的要求对待老人吗?
他们也都是普通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那他们会不会带入自己的私人情绪来对待老人呢?
就算没有带入私人情绪,只要他们冷着一张脸,一天都不和老人说一句话,那老人又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倘若得罪了护工,腿脚不便的老人,他给你安排楼层高的床位;你有哮喘,我就给你安排在通风最差的床位;你俩不对付,我就非把你安排和他一个屋……
倘若护工这样做了,我们又以什么样的理由来管制他?这分明就是他的合法伤害权呀!
所以我就希望通过视频决定奖励金多少的方法来改善他们的态度,哪怕能改变其中原本有问题的30%、40%的护工,我这钱就花的不冤。
而且我也会把院方拉进来,根据他们护工视频的多少、人员素质的高低等,每年特定时候都给他们捐不等的钱。这样至少让他们有动力去更好的照顾老人。”
安迪的这一番话说的徐贤不住的点头,这是从人性的角度考虑问题和解决问题。虽然不能、也不可能完全的解决问题,但是能解决其中的一部分,就是很好的结果了。
徐贤情不自禁的羊入虎口,重新坐在了安迪的腿上,揽着他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他一口,才又询问:“接下来呢?”
安迪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细嫩的肌肤:“民营的养老机构,又有多少人是像咱们一样,只撒钱不赚钱的呢?人家进来就是赚钱的。而且他们的身份各种各样:搞房地产的、放高利贷的、赌博的……
他们既然为了一个‘利’字进来,倘若进养老院的老人没有多少钱,那他们肯定会给出相应水平的照顾,只要不饿死就没事,又有谁会关心老人们的精神状态?
这还只是能进养老院的老人,还有一部分是进不去的。没有法定监护人的老人,他们敢收吗?出了问题院方能负责吗?一些完全不能自理的老人,倘若没钱,他们有愿意收吗?还有一些有精神病和传染病的老人,没有足够的利益,院方会愿意收吗?
等等,等等,这样的问题太多了?我看着都有些心慌,都有些想逃离。”
“我们只是凡人,虽然你有一些钱,但是能和国家比吗?能和三星、sk这些大财阀比吗?人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解决不了也很正常。我们只要做出了努力,不管多还是少,总算是尽了我们的心意,至于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那真的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徐贤的额头抵着安迪的额头,轻声慢语的开解着男友,人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解决的,我们也只能尽尽心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