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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平素来嘴欠,非要说下去,末了还自己总结了一番:“商煜对此必定怀恨在心,他那样子看着就心深似海,估计早就想弄死他师傅了。至于为何嫁祸给程夫人,大概是一石二鸟,他跟程夫人之间也有恩怨罢?我想想……这世上能恨到这地步的,大概也只有牵涉性命的事了。”
毕竟是写戏本子出身,孟平脑子里迅速圆了个故事,同常台笙道:“程夫人一定是他娘!而程夫人当年却不要他了!一边是弃自己生死不顾的亲娘,一边是带来污脏回忆的师傅,这事情想想就全通了……”
他说到兴奋处,连眼前的粥竟也忘了,眸光里全是神采:“要不我借此事写个新本子得了。”
常台笙对此未发表意见,她当下脑子里首先想到的,竟是那日梁小君徒弟所说的“看着医馆那儿运去了五口棺材”一事。
五口棺材,就是一口留给程康,一口留给商墨,一口留给程夫人,那还剩两口。
常台笙想着想着,闭了眼。
孟平说得太高兴,全然没注意到常台笙心事重重的模样。
常台笙霍地睁开眼,瞥一眼矮桌上的粥碗:“吃完了就回去罢,后会有期。”
“别啊,你这话说得好像将来很难再见一般。”孟平虽这样说,却还是老实起了身:“不过,不论你打算去哪里,也记得回杭州看看。”
常台笙点点头。
孟平出乎意料地对她笑了笑,这笑意不轻浮也无甚别的意味,竟是有一份端重的温暖。
他裹着毯子不肯还回去,只道:“天太冷,毯子我就拿走了,不打算还了。”
他说着微笑着转过了身,想如今杭州这一团糟的样子,避开也许是好事。
他认识常台笙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心甘情愿往后退一步,而不是不顾一切地一味进取。是好事。
积蓄力量,才能走更远。有进有退,也是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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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走后,常台笙未急着去睡觉,回卧房继续收拾行李。
她要离杭一事,回来后已与谢氏商量过。谢氏虽然觉得这决定很突然,但常台笙肯去京城,她是举双手赞成的,高兴还来不及,没必要再多问。
常台笙不急不忙地收拾着,丝毫没有睡意。房里东西很多,但没想到,不过寥寥数月,这屋中大多数东西竟都是她的。收拾了半天,也不由自嘲般笑笑。陈俨说得没错,她的确爱囤东西。
等到后半夜,宋管事匆匆来了一趟,常台笙与之谈了有半个时辰,诸事皆交代清楚了,宋管事这才离开。
眼见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常台笙径直去后院看了看早饭有无做好,随后洗漱了一番,正打算端早饭送去给谢氏时,转头就看见她倚门站着,正看着自己。
常台笙说:“您起了”。谢氏看看她眼底有疲色,道:“忙了一晚么?”
常台笙点点头。
谢氏又道:“昨晚当真未发生什么事么?”这丫头昨晚上回来时穿的衣服都与白日出门时穿得不一样,自称是淋了雨顺道去芥堂换掉了,可怎么看都不像这么简单。她后来并未睡着,知道深夜有人来过,后半夜也有人来过,忙忙碌碌,这离开匆促得可疑。
常台笙见她这般想知道,末了没有办法,遂将昨晚的事都说了。
谢氏闻言,略思忖一番,道:“他们一时间找不到你大约会以为你遇难了,那位恐怕就不那么好容易脱干系了,在藩地外牵涉到人命案子可不是小事。而你正好就此暂时离开这是非地,确实是将计就计,不错的打算。但是……”
常台笙看向她。
“我若也跟着走了,那便是个大破绽。所以,今日你走,我再留几日,探查探查情况。”谢氏态度似乎很坚决,见常台笙要开口,忙让她打住,道:“你不必劝,我必须留下。”
尚且黑黢黢的庭院里有早春的鸟鸣声,常台笙忙了一晚上此事脑子里像灌了浆糊,竟不知如何回谢氏。
恰这时,门房那遥遥传来一声:“东家,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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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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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相聚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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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叉叉:我爹一定乐坏了,可是我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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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遇到不少事,如果问有什么愿望的话,那就是……um所有人都身体健康,晚安。
ps:2月6-2月12日之间会有1.5w字的更新,如果是三千字一章就是五更~写不了太多啦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