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的中年人微微沉吟,七年之前,他发现了诡异的波动,所以拼了命出去了一趟,摧毁了那一处祭坛。
只不过,留在那里的刀意竟然消失了。
消失并不意味着耗尽,而是一种缺少,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刀意,有极小的一部分在某一瞬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男人皱起眉头,挠了挠跟鸟窝差不多乱的头发:“难道说,?族内有弟子出去过,否则的话,其他人断然无法承受我的刀意。”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族内的事情也不听我的,鬼知道那些老家伙有什么安排。”
“不过,灵气快要回归了啊......也不知道,出山会不会简单一些?。”
他眺望远处,这里宛如洪荒,有山又平原,有高地有盆地,可他的目光,却一直舒展到天边的尽头。
那是一片荒漠,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浪漫的血红色,像是一具女人的胴?体,温柔的躺在天地的尽头。
他所说的山,就在那里。
那里有山,一重接着一重,散发着厚实的波动,巍峨而不见顶,辽阔而不见边,令人绝望而恐惧。
偶尔能够趁着波动,出去一趟,他上次就是如此,只不过,外面的天地环境太糟糕,所以他又回来了。
至于出去的代价,就是这七年都在疗伤之中度过。
……
白露靠在一具兽怪的尸骨上,脸上涌现出不自然的红晕,那是她的功法所致。
黑色的衣服贴身,身体修长有力,宛如一张弓,不同于一般美女的外貌,却让她更加有吸引力。
事实上,她长的确实不错。
“嗤嗤嗤!”
她的体内,肌肉在重新组合,气海沸腾着,五行之气不断排列,最后形成一道完美的阵图。
她的天赋太强悍了,以至于这一战过后,稍微思索一番,便能从姚封前的交手之中,领悟到许多。
白露恢复了些许精力,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祁宸。
却见后者猛然睁开眼睛,同时看向了她。
那一双男人的眼睛先是锐利,而后化作了一种温和阳光,仿佛不带一丝戾气,就像刚刚从象牙塔走出的大学生。
而祁宸也确实还没毕业。
祁宸对着白露咧嘴一笑。
然后他拍了拍屁股就站了起来,而后迟恩恩也站了起来,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让白露眉头一皱。
这两人,分明伤的也很重,为何只是短短三天,就能恢复?
祁宸平静的看向白露:“虽说我们之前相互厮杀过,但好歹也联手过,那么我现在也不会对你们出手。”
“只是,你的有些做法,我终究不会认同,要牺牲这么多人,仅仅只是为了稳定修管处的权力?”
“又或者,你们有更大的理想,可是,在我面前,什么都不及眼前这些士兵们的生命。”
“所以,我会去阻止,如果你要阻止我,我也不介意。”
白露沉默片刻,道:“你是保卫处的人?”
祁宸摇摇头。
“我不是保卫处的人,也不是修管处的人,我只是自己的人,而和你们有牵连,只是因为认识你们中的一些人。”
“你们有你们的规则,我也有我的规则,在不涉及底线的情况下,我尊重你们双方。”
“所以,当哪天修管处的人被保卫处这般威胁,我也会出手,因为老实说,郝帅对我还不错,楚星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白露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夏致颜在一旁暗暗焦急,很想要白露现在就杀了祁宸,可惜她不敢开口,她宁愿所有人现在都遗忘了自己。
祁宸说完,就和迟恩恩一起离开了。
宇都宫春没跟上,双头狮子想了许久,?终于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反正跟着这个人类,也不错,至少有烤肉吃啊。
……
山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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