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苏麻喇姑吓坏了:“太皇太后!皇上还小!”“小?他阿玛登基的时候才六岁,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是万万不能出口的,你看他刚才说的什么混帐话!”
玄烨被太皇太后忽然的严厉吓得魂不附体,一手护着胳膊,直接就跪了下去,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他从小在慈宁宫长大,对祖母的教育方式了然于心。
规矩大如天,祖母说什么事情不能做,那就一定不能做,祖母说什么话不能说,出口便是祸。挨了掐的玄烨这才想起来,刚才他说了什么。又惊又怕,脸上挂着泪,看着祖母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穿上这身龙袍,忘了你是孩子,祖母也忘了你刚才说的话,起来,去把继位诏书背熟了。”小玄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楚楚可怜地望了祖母半天,见她的脸还是板着,丝毫不见松动,知道祖母这回真是气大了,没奈何,只得告罪退出去。
等孙子退出去之后,太皇太后这才叹气:“格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这个年纪,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随性而为,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下重手,好叫他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太皇太后自是为皇上考虑的,等皇上再大些,自能明白您的心意,倒是奴婢刚才僭越了。请太皇太后恕罪。”说着就要跪下,太皇太后直接把手递给她:“你这是做什么?我几时在意过你的规矩。你呀,哎,罢了,只这一次,他现在是皇上,龙体金贵。”
苏麻喇姑这才低头抿嘴,露出笑容。太皇太后见状,只能摇头苦笑,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的侍女其实是个棉花心肠,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格格,少顷让内务府总管来见。”
不多时,内务府总管到了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太后一脸的慈祥:“这些日子忙皇上的登基大典,你们也幸苦了,我呀,只想问问这进度。”
总管早有准备,把带来的小册子呈给太后:“各中细节,具已成册,还请太皇太后御览。”谁知太皇太后一摆手:“看就不必了,这几日眼睛受累许多,太医们正针灸着,说是不能累着,你就给我说说,都有些什么人来观礼,这主持的人都有谁,我心里有个数就成!”
没奈何,总管只能给太皇太后读书,太后似听非听地喝着养身汤:“嗯,名单立得不错,我听着耳熟,都是一家人!”太后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内务府总管躬身:“启禀太皇太后,皇上登基乃是普天同庆之大吉祥的盛事,能来观礼的,当然都是皇亲贵胄,和您沾着亲,您自然觉得熟识了。”
“你这人,倒是会说话!”太后乐了:“这么会说话的人,该赏!赏你,嗯,赏你一串朝珠吧!”“谢太皇太后恩典!”总管那叫一个激动,跪下来就给太皇太后磕头:“奴才谢老祖宗赏赐!”把太皇太后乐的:“老祖宗?我可担不起!起来吧。”
总管爬起来,搭了一点儿凳子边儿:“既然老祖宗对这单子满意,那奴才们这些日子的幸苦也就值了!”“嗯,满意,我很满意!”太后直点头:“不过……”
一边点头一边不过,把总管的心又吊起来了。“不过,这里头有一个名字,我不甚熟悉。这次的大典总司仪叫什么来着?”
“回太皇太后的话,他叫渥赫,瓜尔佳氏。”
“哦,瓜尔佳氏啊……”“太皇太后皱眉:“我孙儿登基,应该让长辈来主持大典,这才显得是个家礼,怎么能让一个外姓臣子沾了我爱新觉罗家的便宜?想来是你们工作不谨慎,并不是这个渥赫不知礼。”太后哼了一声,作蛮横状。
“老祖宗,奴才万死不敢沾了万岁爷的便宜啊,奴才冤枉,登基大典由礼部尚书作为总司仪,这是内阁的意思,说是彰显国威。奴才只是……”
“什么国威?我孙儿是皇帝,他礼部尚书再怎么占道也只是个臣子,不成,这事儿不成!我不同意!格格!把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给我叫来!我老太婆要跟他们评评理!”一向识大体的太皇太后忽然的蛮横无理吓得内务府总管跪在地上吓得尿裤子。
这太皇太后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刚还好好的,夸他办的差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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