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策从修炼中清醒过来,在黑暗里,他微微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站了起来,扶着山洞洞壁,循着隐约的光亮,踉踉跄跄朝山洞之外走去。
他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本来兴奋的修炼起那篇地阶魔道功法,但随着修炼的深入,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侵入他的脑海。
修炼到一半,他如同被卡在了某种瓶颈里,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去突破这个瓶颈,顺利的将整个功法完成一个周天的循环。
似乎缺了点什么……
可陈玄策又哪里知道缺少的是什么?
他只能继续修炼,一次一次运转功法,妄想突破那瓶颈。
于是,他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直到心急之下运转功法,想要强行冲破那瓶颈。
最终,他非但没有冲破瓶颈,反而闷哼一声,就此受了内伤。
一丝血从他嘴角溢出。
下一刻,一种极其强烈到他几乎不能遏制的冲动,促使他伸出舌头,将嘴角溢出的血液舔舐了个干净。
得到了这篇功法时,血液从他的伤口上流淌到放着传功玉简的石台上,他都不知道那时候流了多少血。
只感觉一直昏昏沉沉的。
就算过了一天时间,也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受了伤,他整个人感觉更加昏沉。
但在舔舐嘴角流出的血后,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好,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都有一种思路变得清晰起来的错觉。
他好像明白了他需要什么了。
他的口中喃喃自语着,“血……”
陈玄策如饥似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奇怪昏昏沉沉的状态,他本来正沉浸在那地阶功法的修炼当中。
他不再谨小慎微,生怕什么人发现他。
而是走出山洞,缓缓下了山。
时已入夜。
山林之间漆黑一片,只有稀松的月光,捎带几许微亮,驱散了一丝丝黑暗。
夜深,露重,微凉。
陈玄策的双眼和夜的温度一般仿佛冰冷。
他走入了山林,寻找起他的猎物。
……
陈玄策所在的无名山峰东南方向。
几个玄云宗的弟子,神色暗淡的坐在火堆边,他们很迷茫。
被无双门打上门来,宗门上到长老,下到通变境的弟子,几乎全灭。
一些弟子是见势不妙就已提前逃跑,有些则是因为周长老的袒护,这才得以从无双门一门魔头的手中幸免于难。
遭逢门派覆灭,侥幸逃生的一群玄云宗弟子,一时不知去往何处。
他们是最先逃离出玄云宗的那一批弟子,他们也怕无双门的人寻找,所以此刻已经走离玄云宗很远,向着靠近上德仙宗的方向行进。
只有这个方向最是安全。
哪怕无双门的人想到他们会往上德仙宗而去,也不敢太过肆意妄为,他们能保住性命的几率无疑大大增加。
走了很久,直到入夜,累得走不动了才停下来。
他们不敢生火,生怕引来无双门的人,只能拿着一些干饼,慢慢吞咽。
他们不能理解!
无双门凭什么能打上玄云宗,凭什么能灭他们门派?
直到片刻,才有一个弟子恨恨说道:“肯定是无双门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宗主、长老,三个神玄境,还有十几个神玄境长老,我宗门那么多强者,无双门加起来才几个人?神玄境又才有几个?哪里可能与我玄云宗抗衡?我们又怎么可能落得如此下场?”
“师兄说的对,垃圾门派用的自然是下三滥手段。我觉得很可能是无双门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物偷袭,比如一些妖邪的法宝、或者魔道的物品。不是说魔道的手段向来诡异阴险,无所不用其极吗?”
“宗主他们不可能那么傻?怎么能被偷袭成功?”
“我觉得肯定是宗主杀上门去,对方假意投降,跪地求饶,做猪做狗般使劲讨好,等到宗主大意之下,无双门才使出那阴险歹毒法宝偷袭,一击得手……”
“确实很有可能。”
“灭我宗门,将来若是我修行有成,必找无双门报仇!”
“我也是!”
“各位师兄弟,我们修行年限不长,天赋也都很好,否则也不会被宗门看重。我想,若是我们肯勤加修炼,是有机会步入神玄境的。”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还有时间,用百十年去成就神玄,为宗门报此大仇!”
“师兄说的对!”
“对,我要报仇!”
“今日之耻,我要让无双门十倍百倍奉还……”
“我也出一份力!”
……
“明日我们去云霄山上各家门派问问,看看有没有愿意收留我们的,顺便把无双门使用卑鄙手段,将我宗门长老、弟子屠戮大半的消息带给各门派。
就算不能让各家门派当场帮我宗门报仇,但也能让他们小心无双门有妖邪法宝、或者是魔道功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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