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太阳已是很暖和的了,城市的热情也开始了新一天的绽放。
林一帆徘徊在离医院不远的花市,选择太多了倒不知道究竟该买什么花好了,几番选择,他最终还是要了一大束黄莺喜欢的白百合,顺便还借了花店的电话向张菊兰请了个假。
黄莺的父亲早已故去多年,她一直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所以母亲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不知道黄莺怎么样了,林一帆担心着,这种担心是自然生出的,黄莺对于林一帆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却又似乎是什么都是,是朋友,是哥们,更是知己。林一帆暗暗责怪自己昨晚真不该去陪肖力喝什么酒的,谁知道肖力在发什么疯,抽什么筋,平时几乎不沾酒的,昨晚却喝了个酩酊大醉。
医院里是安静的,静的有点可怕,只见着三两个病人举着盐水游走在幽暗的走廊里,趿着的拖鞋和地面磨擦出让人心悸的沙沙声。
林一帆透过病房的玻璃终于见着了黄莺,她正一边轻轻地给她母亲喂粥,一边仔细地为她擦拭嘴角,还不时小声地和母亲说着什么。
林一帆小心地推开房门叫一声:“阿姨!”
黄莺转过身来,却是一脸憔悴的模样,见着林一帆,眼眶里便鼓满了泪水。
林一帆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心痛,便搂了她一下,给她一个最真实的安慰。
黄莺母亲抬眼望着林一帆,微微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你来啦!”
黄莺偷偷抹了泪,拉了一张椅子给林一帆,便继续喂粥,不想母亲却摇摇头不想再吃了,说我累了,想闭会儿眼。
林一帆把花放在了床头,却见药柜上已经有了一个花篮,巧的是竟然也是一色的白百合,还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噢,居然有人比我还来得早?”林一帆随意问了一句。
“是你同学呢!竟然那么客气,我们也就见过一面而已。说是原本和你说好一起来的,但知道你昨晚喝多了,就没一大早叫醒你,自个先来了。”黄莺解释道。
“嗯,是肖力么?昨天是听我提起过这事,他倒有心!”林一帆心道,他还是来了。
“他还真是个热心的人,说这中医院环境不好,医资力量也有限,如有需要,他熟人多,可以帮忙转惠州中山医院去的。!”黄莺语带感激地说。
“是啊,他确实路子多,回去我再和他联系一下看看这事究竟怎么处理。”林一帆知道,这点小事对于肖力来说实在是不算个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林一帆心底却隐隐地有点不愿意他搀和这事。
“你昨晚又喝多了吗?怎么每次都喝那么多,注意着点身体吧!”黄莺关心道。
“没事,昨天是肖力心情不好,谁叫我们是兄弟呢,只有舍命陪着他了。”林一帆不知道肖力和她说了多少昨晚的事,心里有点发虚,只盼着黄莺不要再多问了。
“他怎么啦?生意不顺吗?”黄莺问道。
“哎,也就和凌菱吵了几句嘛,凌菱你也算认识的呀?”林一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刻意把凌菱给扯了进来,似乎把凌菱搬在肖力和黄莺之间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他有点不安,但说不清这不安究竟来源何处。
“认识啊,很漂亮的女人呢!”黄莺别过脸去,边为母亲掖被角边淡淡地赞道。
“是啊,应该是幸福的一家!”林一帆道。
“好了,你早点回去吧,不是还要上班吗?”黄莺终于结束了有关昨晚的话题。
“没关系,我请了假了的。阿姨病情怎样啊,真要转院吗?”林一帆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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