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学长果然在机场等着她,飞机落地,千沙刚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欧阳学长发给她的微信:“嗨!小石头,我在机场等你,你到了打我电话哈!”
千沙心中漾起一阵暖意,她迫不及待地拨通的欧阳百川的电话。
欧阳百川把她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山峦,天边的火烧云层层叠叠,远处的溪水在夕阳照耀下金光闪闪,溪水两旁的河滩也在光影的变幻中五彩斑斓起来。
“欧阳学长,你能在这里住一晚,明天送我们去成都看病吗?”当千沙石子向欧阳百川说出自己的请求时,她的脸蛋如同天边染红的云彩一样绚烂。
“没问题,小石头。”欧阳百川眼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
安顿好欧阳百川,千沙亲自下厨去烧菜,由于她们来得突然,家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准备,不过都是一些自家菜地长出来的东西,即便这样,她做得也很用心,难得为欧阳学长烧一回菜,她怎么会马虎呢?
千沙在灶台前忙碌,母亲在灶膛口帮她添材,灶膛里熊熊火光在母亲脸上跳跃,时明时暗。忙碌的间隙,千沙仔细端详起母亲的脸,那是一张粗糙、蜡黄、略显浮肿的脸,她头上的青丝也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稀疏的白发,母亲年轻时的容颜哪里去了?自从长大成人,她再也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母亲在她心目中形象仍然是儿时记忆中的模样:娇嫩的皮肤,粗壮光滑的辫子、漆黑灵动的眼睛……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母亲娇媚的容颜都到哪里去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潸然泪下。
吃罢晚饭,她们在一起在谈论着爷爷的病情。爷爷的帕金森病越发严重,几乎到了生活无法自理的地步,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除了照顾爷爷,她几乎没有办法再分身做其它的事情,好在三妹也已经出外打工,好歹也能寄点钱回来,唯有四妹和小弟还才上学,她不想让她们分心,毕竟教育对她们来讲是第一位的,然而该如何妥善安排好爷爷和妈妈,以免除她们的后顾之忧呢?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爷爷的病,只能靠药物维持着,这种病没有太好的办法,反倒是妈妈,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该好好调养,毕竟你妈妈还这么年轻!”欧阳百川建议道。
千沙点点头,她回过头看看母亲。
“妈,您现在感觉咋样?”千沙有一些辛酸地问道。
“浑身不得劲,做点重活就喘个没完,走路也不能太久,哎!”母亲叹了一口气,眼睛巴巴地看着她,眼光中有一种依赖的、不知所措的神情,一如她小时候摔倒回头看母亲时的神情。
“妈,明天我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浪费那个钱干啥!人老了都这样,你多回来看看就行了!”母亲是一脸凄苦的表情。
“可您还不到六十岁呀!您就听我的安排好吗?您这就是小病,小病不治也会拖成大病呢!”
“好吧,你安排吧!反正从小到大就你主意多!”妈妈最终像孩子一样妥协了。
第二天,在欧阳百川的带领下,她们在医院忙了一天,听从医生的建议,爷爷要住院治疗,妈妈的身体呢,经过一番检查,也大致知道了是什么病症:高血压心脏病,不过还好,目前还不是太严重,医生建议控制血压,避免过度劳累,以静养为主。妈妈的病情让千沙稍稍有些心安,现在主要是爷爷的病情,如果有一些好转,她也可以放心回去上班了。
她跟公司请的是五天的假,如果算上周六周日,她正好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在请假之前,他还一直担心范英明会不批呢,那知当她刚刚把请假的意图向他表露的时候,范英明马上就同意了,还好心提醒她:“老人家的身体要紧呢!你赶紧走流程吧!我马上给你批。”没想到在爷爷住院的第三天,她接到了郝建强的电话,要她赶紧回冠城,范英明已经在物色接替她的人选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当时还不相信这是事实,反而不怀好意地疑心这是郝建强在故意捉弄她。
“医药这个圈子有多大啊?范英明昨天已经面试了那个代表,马上轮到王楚湘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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