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偷鸡蚀米（1）

界都是一次重大的发掘。由于钧瓷从唐代以来就被定为皇家专用瓷，尤其是到了宋代徽宗时期，由于宋徽宗的个人爱好，更是达到了顶峰。而且从唐代开始就规定不能作为陪葬品，因此传世的就很少。这令钧瓷更加珍贵了。而能够修复组成整件的残片就更是少之又少。这样的出土文物，也必然是国宝。出土文物被陆续护送回省博物馆。可就在最后一件出土文物被护送回省博物馆的途中，冯泰坤发生了车祸，文物也丢失了。由于没有找到最终的肇事者，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最后消息就被封锁了。在冯有年接到消息随后赶到国内最后处理父亲的遗体时，心存疑虑的冯有年就发现了父亲紧攥着的右手。费尽心思扒开父亲的右手，一件贡瓶上的霞红窑变彩釉龙耳残片就露了出来。

    带着内有钧瓷残片的金属密码箱驱车直奔省城。这次因为柱子不放心冯有年独自前行，就由自己亲自陪着。

    二人回到省城的西山，冯有年就亟不可待地拿出自己珍藏的那个钧瓷龙耳残片与手中的比对。果然不错，不但成色一致，就连开片的纹路和接口都完全吻合——这本来就是一个完整钧窑瓷器上的一部分。霞红窑变彩釉双耳贡瓶，青龙左耳，白虎右耳，这应该是道君皇帝摆在天地供桌上的贡瓶。

    一定要想尽办法查出钧瓷碎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再次仔细研究了一番钧瓷碎片，见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新的收获，冯有年就重新把金属密码箱封好放进了自己书房中的保险柜内而把那件龙耳残片留在了自己的手边。今天晚上还得要好好研究研究。对于石老四设置的869的密码，在冯有年的眼里简直都不值一提。找不到线索的冯有年就很焦躁，见过了姑姑的柱子就陪着大哥闲聊，其实他更多的是陪着大哥在等司机小王传回来的消息。趁此机会，柱子向大哥恶补了一些有关钧瓷的常识。晚上等到的消息是：没有发现石老四有任何异常。

    就在他们二人焦躁不安地等待消息的时候，正有一双阴沉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一台电脑，电脑就在省城西山外面停放在路边的一辆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依维柯上。电脑上一直闪烁着的红色亮点从下午开始一直就没有再发生大的位移。这次由肥胖老人亲自带队，一辆车上总共来了十个人。这次的计划应该是十分精妙的。先由石老四出面抛出诱饵，而诱饵本身也做了双保险；再由石老四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从而达到声东击西的目的。而他们从一开始就隐秘地躲在幕后，时刻监视着事情的进展，随时寻找突然袭击的时机。这应该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也应该是一次成功的行动，必然也应该会有完美的结局。

    西山冯园的周边环境也早已趁天黑前的时刻侦察完了。虽然没能探查到内部的房间布局，但定位仪发出的信号还是明白地说出了下手的位置。待到夜深人静，肥胖老人决定开始动手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先派出了手下一位最得力的干将。这位干将是专门入室盗窃的个中高手，是被行内人称为“文将”的那类，溜门撬锁靠的是自己的手艺。任是你怎样的密码保险防盗锁，在他的手里，比一般人开自家的锁都还顺溜。更可贵的是这个属于“文将”的专业人士却是个比“武将”还武将的人，蹿房越脊、伏高走低更是自己的拿手绝活。他曾经在东南沿海跟专业采摘燕窝的人比试过攀岩。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他想干那个行当，绝大多数采燕窝的人就得饿死。据说他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但这话也就是在外人面前说说装装门面还可以，其实他真的失手过一次。而失手的这唯一的一次就是对他现在的老板下手的那次。衣衫整洁的老人手中有宝贝，这是他从秘密渠道得来的消息。仗着艺高人也胆大，“文将”就对衣衫整洁的老人下手了。一切顺利。就在他将到手的宝贝放进自己的背囊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张伴有铁丝的大网从天而降，把他整个像粽子一样兜住并吊在了半空。随之衣衫整洁的老人走了进来，很淡定地告诉他三个选择：一，报警，进监狱。几千万的物品至少应该是无期，甚至死刑都极有可能。二，听话，听老人的话。三，接通电源，造成一次触电事故。结果自然是“文将”好好活着老老实实听老人的话。虽然“文将”确信自己是被设局诱捕的，但他始终不敢有丝毫怀疑，因为他必须每年定期接受老人施舍的解药。

    “文将”顺利进入冯有年的书房，通过无线电的指引顺利找到了保险柜。也顺利地打开了保险柜。但保险柜内只有自己的密码箱和一些不是目标的东西，想要找的目标不在。“文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获得消息后的肥胖老人就只好命令“文将”暂时立即出来返回车上。他不敢盲目下手以免打草惊蛇。如果这次他连老板的老本都动用了还不能成功，那他也只好到另一个世界去想办法了。

    你有你的偷天技，我也有我的防贼招。虽然“文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被细心的冯有年给发现了蛛丝马迹。因为第二天一早又再次打开保险柜取出钧瓷残片想再认真研究一番的他却发现放在保险柜里面的东西被人给动过了。这是从事他这一行当的人惯有的机敏，每次在关上保险柜前他都要做好标记。昨晚把如此一件贵重的东西放进去，而且还可能包含着父仇得报的信息，自然他更加小心。就在他意识到自己书房密室中的保险柜被人动过手脚后，当时冯有年就感觉后脊背发凉。人家要是想取他的小命，也就是分分钟易如反掌的小事，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仔细查看后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难道是自己在关闭保险柜时记错了？绝不可能！这么多年在这个行当里混，能够混得很好而且直到现在自己还活着，靠的就是自己的小心和聪明的脑袋。他立即叫来柱子一同研究。这件事情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