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个字撕碎了冷溪鼓起來的勇气,心被沉溺在了冰海,怎么浮也浮不起來,她被甩得低下了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下來,
她以为她可以解释的,她不想跟陵寒决裂,可是他却连在看她一眼都不屑,都觉得肮脏……她宁愿他打她,至少这样他还愿意碰她……可是……
看着冷溪的泪水泛滥了整张脸,下一秒就要被风雨折断凄凉的样子,白奕承的心狠狠一滞,那根心疼的琴弦被拨弄得脆响,
他狠瞪了陵寒一眼,上前去扶摇摇欲坠的冷溪,却被冷溪抗拒的推开了,“不要管我……求你了不要管我……”她哭得快要缓不过气來,
白奕承眉头锁得很紧,酸酸的疼意,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陵寒冷眼相看,冷冷的瞥了一眼冷溪,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却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脚步稍微顿住,一句冷到让人胆寒心颤心死的话语从他身后传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再也不想在看到她,隐隐的咬了咬牙,陵寒拔步而去,
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冷溪跌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古泉般的黑色眼眸,成了制造水源的幽泉,泪水泛泛而出,止也止不住,
陵寒不想见到她了,他真的不想见到她了……
疼痛在心底升温,她哭得肩膀抖涩,呼吸坎坷,突然一口气缓不过來,只觉得脑袋麻麻的难受,支撑了三秒,她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沒有陵寒的世界一片漆黑,她该怎么办,爱到了骨子里,刚刚离开他,心便空荡到孤单……
“溪儿,”见到冷溪不醒人事,白奕承担忧的大叫,
急救车很快呜呜的到來,急迫的将冷溪和白奕承拖到了医院,
冷溪被拖到了急诊室,白奕承也被护士生拉硬拽的拽进了诊断室,他的脸被陵寒打得淤青带血,胸膛本來就受伤,又被陵寒打得肋骨碎裂,不过也不愧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他还能支撑住,
胸膛被医生包得像粽子,他还能着急的去急诊室等候冷溪的消息,
见到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他立马站了起來,“医生,她……沒事吧,”
医生取下了口罩,面上带着笑容,“哦,沒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昏倒了,早期的孕妇是有晕倒的现象,”
“孕妇,”听到医生报忧的话,白奕承起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医生后面的话却一下子让他惊愕,
“是啊,你还不知道啊,你快做爸爸了……”医生见白奕承这个样子很是理解,每个做爸爸的男人第一时间听见这个消息不都是惊愕么,医生眉开眼笑的解释,
白奕承的面容有点僵,半晌才挤出一个干笑跟医生到了谢,送走了医生,身子一下子无力的坐在了靠背椅上,五味陈杂的滋味,说不出什么感受,
沉思了半晌,他用双手重重的洗了一把自己五彩斑斓的脸,带动了伤口也不知道疼,
傻丫头真是傻,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幸好他沒对她怎么样,要是他跟陵寒一样霸道残酷,果真不顾她的挣扎要了她的话,恐怕伤害会更加深厚,更加无法弥补,
该怎么说你呢傻丫头,看來你眼里只有陵寒,为了陵寒你什么都不顾了,连理智都清为零……
白奕承无奈凄伤的微微叹了叹气,摇摇头,看來有些东西迟了就是迟了,虽然就那么一步,就再也赶不上了……爱情的先机他沒有碰上,不该爱的时间他却偏偏爱上了,
原來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最后的结果是放手,悲哀还是凄凉还是伤痛只有自己知道,白奕承仰头深深呼了一口气,便起身走到冷溪的病房去看她了,
冷溪单薄的身板躺在床上,黑发微微散落在床沿,飘逸轻柔得仿佛丝滑的绸缎,白生的瓜子小脸此时是异常的白,白得像磁瓦一般沒有生气,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了,
小巧的唇瓣也微微苍白着,却泛着莹润的光泽,柔软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她黑得幽深的眼眸微微空洞看着天花板,
这样凄惨可怜的样子,看得让人的心揪扯一般的疼,
“醒了,好点沒……”白奕承化开眉宇间的心疼,含着淡淡的笑坐在她身边,本能的伸手去抚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沒表情的别开头,回绝在了半空中,
白奕承微微愣了愣,随即保持着笑收回了手,又道,“肚子饿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冷溪依旧苍白着脸,冷着表情不说话,她在生白奕承的气,无声的抗议对决,
见她不说话,也不看自己,白奕承当然知道她是在跟他赌气,她现在很恨他吧,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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