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又摩挲了起来。
“既然有人想要将我们送下地狱,那我们就得赶紧在他出手之前将他送下地狱。”
玄祁依旧是浅笑着,双眸之中的杀气,却衬托的他如同一柄暗夜中的刀。
凉薄的刀锋与深夜的月色交错在一起,化作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模样!
”只是如此,又要辛劳师尊了,以徒儿的境界在覆灭庄家之战中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姬若黎闻言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没关系,让邓欣先去把大头杀了,我们去捡些烂鱼小虾就行,再说不还有墨无名和萧家吗?”
在姬若黎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脸上依旧是那种不谙世事的纯真。
恍若杂着这落云峰漫山遍野的草木与原野的纯粹气息,清澈而又明媚,可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便是连玄祁都不由为之一惊。
几句话之间就讲明白了,合纵连横。
萧逸离开之前嘱托他们有能力就帮萧家一把,如今要灭了庄家,可不得把萧家这一份子算上?
至于墨无名,虽说已经决定要离开神道宗了,但是让他脊骨弯的最彻底的庄家,他离开之前难道不要报复吗?
”朱阁老选择对师尊出手可当真是踢到铁板了……”玄祁的笑容越发的愉悦了起来,“而他自己大约以为自己是踢到了棉花吧。”
姬若黎古怪的看了玄祁一眼,“可铁板和棉花应当没什么区别吧。”
反正都是一脚下去就烂掉的东西。
玄祁轻轻的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也是,在修真界当中个人的力量大过了天。
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山倒海不在话下。
铁板与棉花对于修真者而言,还当真是一个东西,也就只有凡俗之间才会将这二者区分的如此明显了。
说干就干,反正修真者睡觉与不睡觉也没什么关系。
他二人分头行动,玄祁去了萧家姬若黎去找了墨无名。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制定好了作战计划。
作战计划只有一个——
杀!
今夜直接上,先把庄家的那些核心弟子都杀给一遍,剩下的那些边缘子弟,早就想着庄家主支覆灭他们上去得那些好处了。
那些边缘子弟不杀,反而会促进庄稼从现在的一家独大的局面走向分崩离析。
阳谋玩的明明白白。
第二天再由墨无名做主为庄家寻找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自然是找不到的,于是朱阁老那边的计划自然只好不了了之。
覆灭一个庄家化解自身危机,这笔买卖划算的很。
于是当天夜里,一个阵法盘将整个庄家笼罩其中,随后便单方面的屠杀。
庄家的众多九阶长老凑到一处也未曾能抵得住灵王的几次攻击。
何况姬若黎家邓欣再加上一个墨无名,这就相当于有三尊灵王全力出手,区区一个庄家自然是毫无抵抗之力。
玄祁目色冷凝站在庄家之外,看着阵法盘之上的灵气与天空之中的血色交融到了一处,他轻轻的眯了眯眼睛,随后笑了,“庄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