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天回来时,舒曼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电视上演得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她正神游太空。
顾云天见她呆愣愣地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换了家居服后,坐到舒曼恩身侧,拿过她手中的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电视一关,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舒曼恩这才意识到身边多了个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云天一愣,“不是吧,我回来都好半天了,你居然不知道。”
“呃,我……我走神了。”舒曼身拿过抱枕抱在胸前。
顾云天笑笑,拿过茶几上的桔子,剥好之后递了过去。他知道舒曼恩超级喜欢吃桔子。
“你在想什么呢,走神走地那么厉害?”他问。
舒曼恩将一瓣桔子放进嘴里,咬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可她并没有回答顾云天的问题,她想起书房里的那副画,于是说:“你还真叫绍叔把那画给挂起来啊?”
顾云天也将一瓣桔子丢进嘴里,嚼嚼,有点酸,他又给吐了出来。拿纸巾擦了手之后,说:“是啊,挺好的。”
“可是把你自己挂书房里,不怪异?”
“怎么会怪异,那可是你画的。”顾云天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刚才桔子的汁液弄了一手,连纸巾也擦不干净,还是粘粘的。
他进了洗手间,开水龙头洗手。舒曼恩也站起身,跟了过去。她倚在洗手间门口,望着镜中的顾云天。从她这个位置望过去,她先是望见顾云天的背。他的背挺直,肩宽阔,让人感到温暖。越过背,镜中的人跟她面对面,虽然低垂着头,但他脸温和的样子却清清楚楚。
这样优质的男人,让女人觊觎确实不奇怪,而且那个女人还跟他那么熟。
舒曼恩稍稍背转身,将自己的后背倚在门上,双手交叉放到身后。她状似很随意地问:“如果其他人也为你画人物像,你会接受吗?”
“其他人?谁那么无聊。”顾云天拉过旁边的毛巾开始擦手,“我可再也不当画模了,好累。”想起那天在杭城当画模的经历,他可是再也不想尝试了。
舒曼恩抿抿嘴,倾过身,问:“嗳,你觉得弱语那人怎么样?”
“弱语?”顾云天将毛巾挂好,转过头,望着舒曼恩,“怎么突然想到问她?”
“随意地问问啊。”舒曼恩垂眸一思,复眉眼里俱是笑意地问:“你会不会喜欢她?”
“喜欢啊。”顾云天答得很干脆。
“喜欢?”
顾云天在舒曼恩面前站定,好笑的说:“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你想到哪里去了。”
舒曼恩嘟嘴,“只怕你不想,人家想。”
“弱语怎么会?”“顾云天笃定地笑笑,走出洗手间,朝床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她应该挺安静的啊。”
舒曼恩快走几步,坐到床/上,用脚踏着地板,“不声不响才最可怕,你不知道吗?”
“她得罪你了。”顾云天拉开抽屉找充电器,“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啊,她一个小女孩,你跟她计较什么?”
“哈?”舒曼恩冷哼,“怎么就我跟她计较了?你什么事都没有问清楚,就说我跟她计较?”
“好好,我说错话了。”顾云天也不去管什么充电器了,回过身,坐到舒曼恩身畔,问:“到底怎么了?”
舒曼恩敛眉细想了一小下,抬头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你?”
“知道啊。”
“知道?”舒曼恩反问。
“哥哥对妹妹,或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有问题吗?”
舒曼恩轻笑出声,“要说你们男人天真好呢,还是说你们大意好呢?兄妹间的喜欢,你还真当是啊?”
“不是这个是什么?”顾云天被她搞得有点混。
“是男—女—间。”
顾云天默默滞了一下,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一直把弱语当成是妹妹看待……”
“你把她当成是妹妹看待,那她呢?她可未必当你是哥哥?”舒曼恩娓娓道:“我今天原本打算要订纽扣,可针线包不见了,周妈说针线包在弱语房间,结果我就去找了。然后就在她的书桌上发现了一本素描本,你知道里面都画着谁吗?”
“不会是我吧?”他开玩笑地猜道。
“对,都是你,全是你,各种各样的你。最后还有一张,她想像的,拥着你。”
“啊?”这倒是顾云天始料不及的。
“而且我还问过她了,她承认了。她说她喜欢你,不管不顾,不求回应的喜欢你。还有重点是,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你的明白?”
顾云天的脸色微变,“可我对她真没有那种想法啊,你不相信我?”
舒曼恩坐正身子,“我当然相信你,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她很固执,执意单恋你。而且还说这爱恋,跟你无关,跟我无关,只要她喜欢就好,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啊,我……我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顾云天面露难受,这件事看上去似乎很难办很棘手的样子。
“你以前都没有发觉吗?”舒曼恩问。不过见顾云天一副茫然外加毫无头绪的表情,舒曼恩倒相信顾云天没有骗她。
顾云天摇头,“我对她完全没有那种想法,我去想那么龌龊的事干吗?”
“龌龊的事?”舒曼恩不由发笑,“哎,弱语要是听到你说这话,估计要伤心死。”
“那我该怎么办?”
舒曼恩斜睨他,“你不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吗?这点小事能难倒你?”
顾云天苦笑,“这能一样吗?弱语那个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我要是说重了,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那只是表象。她可以装成柔柔弱弱,然后讨你的同情啊。说不准她心机深沉着呢!”
“不会,弱语不是那样的人。”那小女孩看着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单纯而无害,怎么可能跟“心机婊”这样的字眼搭上边呢?
“她那么固执,又那么的爱你,真是不好办啊。”舒曼恩轻叹气,“不过我已经表明立场了。”
“什么立场?”
“跟你是夫妻啊,法律上承认的,现实里名副其实的,身体上有过接触,思想里有过交流的那种。”
顾云天突得扬脸笑道:“原来我们已经贴得这么近了。是不是已经成为彼此的影子了?”
“你说呢?”
“我说是。”
舒曼恩撅嘴,对他的回答不屑一顾客。顾云天见她那神情,突得倾过身,将头伸了过去,语气轻柔地说:“嗳,要不咱们干点实质性的东西。”
舒曼恩眼珠子转了转,问:“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顾云天眨眼,“你明知故问。”
“我哪里有,我是不耻下问。”
“好,那你不耻,我就下问呗。”说着,顾云天将舒曼恩压到床/上,张嘴吻住了她的耳垂。
“喂,你干吗?”舒曼恩大叫。
“下问啊。”边说,他的嘴边向下游移,侵进她的衣领内,舒曼恩只觉脖子一凉,继尔又是一片湿湿的温热。
舒曼恩笑骂,“喂,你堂堂一老总,怎么这样啊?”
“老总怎么了,老总就不能做点夫妻间的事。再说人总得有这方面的欲/望吧,连神仙都羡慕呢。你没听过一成语么?”
“什么成语?”她低低发笑。
“只羡鸳鸯不羡仙啊。你知道神仙为什么要羡慕?”他伸手去解她的睡衣。
“为什么?”
“因为天上不能做啊,所以当神仙也没太大意思。”
舒曼恩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仰脸问:“你怎么流里流气的?”
顾云天亲她的脸颊,“女人不是都喜欢。”
“我不喜欢。”
“没关系。”他吻她的嘴,说得话却霸气千里,“做到你喜欢。”
那一夜,*熊熊燃烧,自然是一片风光无限,而那个所谓的问题,早就被两人抛诸到脑后去了。
还是几时行乐比较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事后,两人对弱语这事打成了共识,一是顾云天当自己不知道,以前该怎么样以后还该怎么样;二是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介绍新朋友给弱语认识,最好是男性朋友;三是给弱语找份工作或是让她去学画画,转移她的注意力。等哪一天她的生活充实了,认识的人多了,视野开阔了,她就会觉得单恋顾云天是一件多么愚蠢且不利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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