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现在我们眼前,估计是常年的冲刷带走了泥土,并在山体裸露的岩石上冲出了深深的沟壑。构成山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黑的发亮。如果这座山的背面也和这一面一样的话,那这座山就像是一个鬼脸核桃,头顶一堆绿毛被拍在了地上。
挖到这时候,两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是这树还是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我问刘东西:“你那条龙走了没?”
刘东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应,应该是走了吧,你看现在哪还有动静了?”
我撇了撇嘴,低头看水。刚才一直待在那种巨大的声音里,此刻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很不适应。我问刘东西:“现在怎么办,这树跟咱俩顶住了。”
刘东西苦笑道:“还能怎么办,继续挖呗,咱再朝里挖挖试试,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我觉得也就只能这样了,看看这棵树,就凭我俩的体重根本就不足以成为那根稻草。实在不行就爬下去,龙什么的已经走了,不足为惧。正打量着,突然脖子上感觉到一下刺痛,我一巴掌拍过去,是一只蚊子。
进入这个天坑后就一直没有见过蚊虫,这只蚊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抬头喊刘东西想给他看看,却听到刘东西喊了一声,“别动!”
我就没动,转着眼珠子看见刘东西在那边摆了个很别扭的动作一动也不动,我心里一沉,这肯定不是搞行为艺术,这是要出问题啊!
果然,在刘东西前面一棵大树上,一条大蟒正盘旋其上,吐着芯子紧盯着刘东西。
我脑袋一下就炸了,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蟒的厉害我可是尝到家了,这玩意不光力大无穷还十分灵活,身周鳞甲坚韧异常,这些就够让人头疼了,最令人难受的是我们此刻背后就是地隙,虽然不是深不见底,但是看那下面乱石交错,估计掉下去也只有摔成肉泥的份。前面是蟒后面是沟,留给我们的只有一米多宽的狭小空间,这点地方,给那蟒伸个懒腰都不够。
其实这个局面对那条蟒来说也是很棘手,它对付猎物的办法无非就是扑过来咬住,或者扑过来卷上,不管是哪一种,都容易跟猎物一起滚下去,就它那体重,估计也活不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双方都在拼命思考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进攻或者闪避,这时候我看刘东西开始慢慢朝被掏空的树底下移动。我眼睛一亮,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只要刘东西能够在被攻击到之前躲到那底下,蟒就算是抓瞎了。
我此时跟刘东西隔着那棵树站在两边,我看他留露出要钻树底下的意思,也朝后挪,争取能够脱出巨蟒的注意范围,在他被袭击的时候能够策应一下。
这时周围纷纷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使劲转眼睛向周围看,可惜眼眶终究太小,无法把周围的东西都包容进去。
刘东西移动地极慢,但也吸引了那条巨蟒的注意,刘东西看那条蟒并没有被他麻痹,看离得也不远了,索性一低头就朝树根底下钻,那蟒被他引动,却并没有直接扑过来,而是沿着一条美妙莫名的曲线在树上逆转一周,如一条绸缎一般俯向刘东西冲去。
虽然巨蟒的速度奇快,但还是慢了一线,重重的撞到了树根上。这树被我们挖的重心已经偏移,看似稳固,其实全靠庞大的根系拉住,早已如风中蜡烛,怎么吃得住巨蟒这一盘一撞,只听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伴随着地面的颤动,缓缓地向地隙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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