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周围全都是那种通透得似乎要发光的绿色枝叶,很有水分充盈的感觉,摸起来也很紧实,但却没有一般植物那种硬挺的感觉,我问刘东西:“你看这是棵什么树?”
“不知道!”刘东西一边避开那些怪嘴的攻击一边说,“可能是建木吧!”
我一听这闲篇扯得没边了,这么一路跳上来,哪见到有神仙了?便闭嘴不再理他,专心看向外面。
树下的平台离我们已经很远,此时向下看去便可以看到这个平台的全貌。整片石台上全是大片的废墟,整个形状十分眼熟,但就是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平台四周是空旷和黑暗,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无比宽阔广,根本看不到山壁藏在何方。而这片废墟孤独的漂浮在空中,如同一座被遗弃了的天空之城。
随着高度的拔升和枝叶的茂密,怪物的攻击越来越少。我机械地跳跃着,被蔓延的绿色所吸引,感觉自己似乎就要醉在这片迷人的翡翠梦中。
就在这时,我听到刘东西一声惊呼,我低头一看,一张怪嘴借助一大片枝叶的掩护,一口咬在了刘东西的右臂上,接着就朝下拽,这时候身上的引力已经很小了,刘东西被这一拽,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树杈上。
我这时离他挺远,来不及过去救他,只见刘东西反手拔出匕首,一刀砍断了肉颈,一脚用力跳起,那张嘴被剁下来还不松口,被刘东西用刀劈开,掉下树去。这时树下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叫,无数怪嘴如同群蛇,从每一个可能的角度和空隙中向刘东西袭去,完全对我不管不顾。形势突然变得紧张,我抽出定光剑,胡乱砍劈着从我身边经过的无数肉颈,一边冲刘东西那边跳。刘东西此时身上已经被咬了两口,正挥舞着匕首斩落无数怪嘴。那些原本坚硬的皮肉在这树间似乎也失去了部分能力,砍起来毫不费力,如刀切豆腐一般,一时怪嘴粘液纷落如雨,恶心异常。
我冲刘东西大喊:“你快朝上跑,我断后!”刘东西估计杀红了眼,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兀自挥砍不休,我几下便跳过去,踢了他一脚道:“你他妈没听见吗?它们不咬我,你朝上走,我断后!”
刘东西这才反应过来,看我一眼没再言语,纵身便朝上一跃,众嘴毫不迟疑,纷纷跟上,我在下面挥剑砍肉颈,剑到嘴落,臭烘烘的粘液淋了我一身。
也许这一击已是强弩之末,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中的最后那一大波僵尸一样,当我砍落最后一张怪嘴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下面传来,我心中一凉,手中定光险些脱手而落。无数肉颈如同退潮时海滩上的潮水一般沿着枝叶间的空隙蜿蜒退去!
这最后的爆发中我没有被攻击,甚至没有被理会,在强行的介入剧情砍杀一番之后,再一次恢复局外人的角色,看着这最后一大波离去。我朝下看看,只见那只怪物又超现实地恢复成我第一次看到它时的形态,步履蹒跚转身离去。
我很难形容那种断掉的肢体爬回身体,无数肉颈收回反转,肌肉扭曲隆起,一副粘液和肌肉构成的变形金刚是个什么样子,只觉得非常之恶心。恶心过后抬头不见了刘东西的影子,我喊了两句,听到上面传来刘东西闷闷地声音,“我没事,你快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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