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的估计会错误。洞里的燃烧升高了温度,形成了低气压,这条裂缝就像是烟道一样朝里抽风,起到了个助燃的作用,燃烧的速度加快,超出了我的预估。
我不禁在心里痛骂自己愚蠢,但是想想就算估计对了我也无法再快了,实在不必太过自责。
呼吸着新鲜空气,体会着生之美好,我也迅速的冷静下来了,只要路能走通就要朝下走,不管去到哪里,顶多就是另一个地狱,不会有比留在这里更坏的结果了。
刚才的形势让我们无法为接下来的路考虑太多,那么多现成的火把也没有准备几个,前方火光尽头幽深的道路,我们只能摸黑了。
就这样,我们再次步入了山腹的黑暗中,两旁全是些尖利的岩石,偏偏又极为狭窄,不小心蹭上就是一道口子,有的地方宽一些还好点,有些地方简直是要侧身挤过去,走不多时,苦不堪言。刘东西还开玩笑,这算是上了刀山趟了火海了!我嗓子干得肿了,也不搭理他,刘东西伸手摸索着拍下我头,自言自语道还在,我也懒得计较这种无理行为。
走了时间不长,我俩已经是浑身是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连我自己都能闻到一股幽幽的血腥味。
裂缝的尽头是一个大约有二三百平米的小空间,我把警务通电筒打亮举过头顶,应该说这一路过来,最为经久耐用的装备就是定光剑和警务通了,至于那把警用匕首,虽然功能多,但是用的8cr的钢材太软,热处理和开刃都不大好,这一路刘东西磨刀把刀都快磨成锥子了。但这个警务通的确好使,一直用到现在,电池被拿来短路取火好几回,水里来火里去愣是还能用。
洞的正中间是一个大约有两米见方的小水池,灯光下波光粼粼十分诱人,我们此刻都已经干的像一包纸屑一样,看到有水赶忙围了过去。到了边上,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刘东西道:“安哥,这水可不敢随便喝!”
我看了他一眼,忍着嗓子的干痛道:“不喝水洗把脸总行吧!”
刘东西不置可否,我也不去管他,抄了一捧水便泼到头上。什么也无法形容我这时的感觉,这一捧清凉似乎还没有从头顶滚落便已经被干燥的像沙子一样皮肤吸收,我接连洗了好几把,要不是害怕水里有什么东西我真想跳进去洗个痛快。
刘东西看我洗的畅快,也忍不住过来,我想反正洗也洗了,喝上两口也没什么大事,索性捧起水来喝了几口,这下子完全打破了刘东西的忍耐力,他也没忍住喝了起来。我喝了几口便不敢再喝,坐在地上休息。
周围仍然有一丝烟气的味道,依稀听得那片火场的燃烧声。我能感觉到有风从两个方向朝身后的裂缝里猛灌。我挣扎着站起来,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举灯寻找出口。
原来这个洞室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除了我们进来时走的那条裂缝之外还另有通路,按照我那点可怜的方向感的推断,这个通路就通往我来的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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