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我连忙摆手道:“您别这么客气,我和刘东西算是水火之中闯出来的兄弟,您拿我当晚辈便可。”
这老头虽然形容古怪但却十分的谦和有礼,让人很难生起厌恶之心。
“四安先生言重了,您数次救了犬子性命,便是再生父母,树亭有恙在身不曾行礼便是得罪,怎敢再有言语不敬。”
我听他说得过分客气,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干笑两声不再言语,转而去打量这车。
虽然这车不是多么难得,但我也从来没坐过过这么高级的轿车,转眼看去车里尽是皮革和木材,乍一看不怎么样,但仔细看去,每个针眼里都透着低调的奢华,我盯着面前一块桃木上的鬼脸出神,都没觉得司机怎么把这么大一车从我这窄小的拐角里开出去的。
刘老头见我看得入神,轻咳一声道:“四安先生若是喜欢,这车便送了先生罢。”
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可别,您这车我可开不起。”
刘老头可能也就是一说,见我推辞随即作罢,正色道:“听闻先生喜好刀剑,树亭家藏虽寡,但于兵器一道却颇有些珍稀之物,今次前来特地为先生挑选了一对短刃,虽不成敬意,但也是个稀罕物,尚请先生笑纳。”
副驾驶上那大汉从前面双手顺过一只镶金错银的华丽唐柜,我下意识的便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卧着两柄锋光内敛的短顺刀,刀柄直曲无镡,刀身挺直秀美,其上缎纹细密缠绵,云卷云舒,一望便知是切金断玉的宝刀。
我平时喜欢玩个把刀剑,但财力所限也就仅限于一些中低端量产的东西,像微技术、花田洋什么的高端量产就光剩下看得份了,更别说一些手工精品。曾经看到坛子里一位大师说“古刀剑里面才有刃具的灵魂” ,对于这个,我一直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这次得了定光剑,感觉在没有什么追求了,此时看到这一对佳人,只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令人无法思考。
我将一柄刀拿起来,手感竟像羽毛一般轻盈,近四十公分长的刀,由于重心合适,在手中丝毫不觉累赘,十分得心应手。
刘老头笑道:“此刀是我家传,乃唐高宗时宫廷器物,果然深得先生喜爱。”
这刀必然价值连城,拿着去拍卖,少说能换十几辆a8回来。
我真是不能要这个东西,但又确实喜欢的要命,心下实在犯难。
这时车子缓缓停住,我朝外一看,雾气缭绕之中,门上国徽格外醒目。我们已经到单位门口了。
刘老头还在等我说话,我把刀又装回唐柜,放到前面小桌上,斟酌词句道:“刘先生厚爱我心领了,但是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还有公职在身,多有不便,请您见谅!”
刘老头一直注意观察我的神情,看出我不是假意推辞,笑道:“先生救我父子,怎称无功?”
“当时情况,只是履行职责,更为逃生,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有功!”
刘老头不再说话,沉吟半晌道:“先生高义,是树亭唐突了。”
“哪里,哪里,受之有愧而已!”我这话说得十分文雅,心中也有些得意,奈何刘老头不撘我碴,接着道。
“此刀无名,不知可否请先生赐名。”
这个我擅长啊!从小就给人起外号,老师因为这个没少找我。
我想了想道:“一名曲笛,一名月环如何?”
刘老头略一思索便赞道:“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先生此名雅致,却又合了《从军行》中豪迈之气!用于此刀,实在是妙极。”
我心中得意,那点得失之间的纠结也被我抛到脑后了。言语之间客套一番便到了会见室门口。
看来跟刘东西会面就安排在这里了。
&n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