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我甚至有种要和它决一死战的想法,但又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现在我处的位置,奔跑百米便可脱险,实在是没有必要跟它耗在这里。更何况我打不过它,靠电棍虚张声势总也不是长久之计。而接应的人员迟迟不来,估计也没有什么希望了,拖延时间已经没有意义,还是脱身为上。
这个怪物身上还穿着一身破烂囚服,应该是个犯人变异而来。此刻正屈着膝盖站着,两只巨大的爪子虚张,一根灰白色的尾巴在身后像有自我意识一般盘旋,喉中不断发出低低的吼声,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在不停地寻找着扑过来的机会。
我紧盯着它的眼睛,脚下慢慢后退,那怪物见我移动就要扑上来,几乎就在同时我按下了手上的电棒,刺耳的电流声瞬间撕破了周围的雾气,我明显看到那怪物哆嗦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我心里更有底了,又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就迈过了楼的拐角,一股热烘烘的臭气和鼓噪的吼声猛的袭来,楼里面的无数怪物马上发现了我的存在,嘶叫着将铁窗撞得山响!
我稳住心神,眼睛都没朝那边斜一下,专心致志加快了后退的脚步。
那怪物却没有追出来,我一直死死盯住楼拐角,甚至做好了那怪物发人来疯的准备,但都走了好几步了,也没有见到那个灰白色的影子。
我心里开始嘀咕,这是追还是不追了,是看我不好对付知难而退还是说发现了更好对付的对象。如果是后者,那是谁这么倒霉?
想到这里,我甚至想再回去看看,但理智告诉我,不要节外生枝,现在如果顺利的话所有犯人应该都到指定地点了,我应该尽快确定任务是否完成。
话说回来,我所想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今天在会见室受伤的人,应该就是这场灾难的直接源头,不知道是什么至变异的因子,竟然还有潜伏期,当场没有发作待到回来人员密集处才发作。而且从变异者的数量来看要远远高于今天在会见室中受伤的人员数量,这就说明,在第一批变异者觉醒时,一部分人也被感染变异,而另一部分人则成了牺牲品!
在监狱这种密闭的空间环境中,这种程度的暴乱是很难留下幸存者的,除非哪个密闭空间里没有一个感染者,不过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既然是这样,我没有理由在这里停留。作为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和当事人,我必须活着回去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向常监报告。
打定了主意,我转身就跑,左侧是不停撞击嘶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无数怪兽,右边是不知包裹着多少危险和秘密的厚重雾霾,我在二者之间的夹缝中,将生的希望寄托于脚步!
跑了几十步,楼上怪物的鼓噪声突然变大,有些个甚至激动地爬上铁窗撕咬栅栏。我感到不对,赶忙回头看去,只见那只怪物四肢着地,如同一只灰白色的狒狒向我冲来!
好狡猾的东西,竟然能够躲在楼后不出来,等我放松了警惕再来偷袭!
这怪物跑得极快,眨眼间已经冲到面前,不过我早有准备,硬是将它在电火花前逼停!
局面重新僵着!
在无数怪物的鼓噪声中,我和眼前的怪物对峙当场,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只感到我所处的并不是一栋监舍楼前,而是在一个怪物的国度,我作为唯一的异类正站在它们的角斗场上,在万千观众的嗜血目光中,手持武器,准备厮杀!
这种令人烦闷欲吐的鼓噪声似乎激起了眼前怪物的凶性,我看到它慢慢地压低身子,似乎不再顾忌我手中电棒的威力。
一声低吼,怪物腾空而起,闪电般扑向我的头面,我早有准备,向外一撤步,看准空中的怪物,手中电棍闪着耀眼的蓝白火花重重地打在了怪物的左肋。
这种电棍骨架就是一根钢管,打击能力非常不错,这一下要是打在人身上去,少说也得报销半扇肋排。
这个怪物在空中吃了这一击,尖叫着撞到了铁窗上,随后又摔在地上。我看它靠着墙角抽搐,知道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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